半晌后,与苏钊交好的一大臣方缓步挪出列中,朗声道:“陛下,一则,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这乃是祖宗家法。二则,民间已有读书人愤而上书,直言不愿与一女子同朝共事,若是对公主封赏颇厚,只怕会”

“只怕会激起民怨,”翰林院一大臣紧接着道,“此事实在不妥。不若赏些金银珠宝,或为公主指上一门亲事,方是正途啊。”

“是啊,是啊!”

“古来从未有过此例,还是不要开这先河为是”

“若是因此而违了民意,反倒不好。”

“实在是有违朱圣人所言啊”

一时间,朝中众臣皆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惠帝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一幕,漫不经心撑着扶手,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他们口中之人,则更是如事不关己般,静悄悄立在台阶下,一言也不发。

水溶这几日也以北静王之身份站于这朝堂之上,此刻冷眼望着他们,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

“诸位大臣说来说去,不过都是这几个顾虑罢了,”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却忽的传来,众人皆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却是贾琅缓步走了出来,不急不慢道,“一则,顾着祖宗家法并未有此先例。二则,顾着这天下苍生不愿看一女子入朝为官。三者”

他微带寒意的目光扫视了这殿中众人一圈,将众人看的皆是一阵心寒,方才缓缓启唇道:“是怕这天下有才华之女子自此之后亦可入朝,从而夺了你们的位置。诸位大人,本官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