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太妃奇道:“如何不难,这倒蹊跷了,你说来我听听。”

“王爷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罢了,这是定然不能长久的。然而眼下,让王爷一时半会儿便将人撂下,自然也是不能。”

北静太妃连连摇头:“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还有何容易之处?”

“若要让王爷让步定然困难,”月嬷嬷笑道,“然而贾公子老奴却是知道的,那还是个没完全长大的孩子呢。他本是因着王爷喜爱他,对他好,这才肯的。若是有了旁人对他更好、更加喜爱于他,又或是见了什么绝色少年心性,哪有不动心的理儿?”

北静太妃将这话细细琢磨了一番,不由得便挺直了背。再想一想。点点头道:“此话甚是。”

“传下去,”她高声将外头守着门的丫鬟喊进来,“请荣国府一等将军之妻张夫人明日来园中赏花,就说我已备好了酒席,请张夫人务必来的。”

她们这厢究竟在打何主意,贾琅却是全然不知。他被水溶一路抱回了自己的厢房,放在垫着大红织锦软垫的黄梨木太师椅上,眼巴巴地扬着头问那个神仙:“你这个样子对太妃,会不会不太好?”

“有何不好?”

水溶纤长而略有凉意的手沿着他轻巧的面部曲线一路下滑,揉弄着他的下巴,像是给猫顺毛一般,将人顺的瘫倒在他膝上直哼哼,“不与她一个教训,之后她只会无穷无尽插手你我之事。本座并无那义务要与她解释那许多。”

“可是她毕竟是你母亲”贾琅纠结道。

“你忘了,”轻裘缓带的俊美青年忽的笑了声,“本座生于混沌,何来的父母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