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人为我做衣裳了。”她含笑道。
而她口中的某人不是旁人,正是她尚未正式过门的夫君。白师爷在一盏莹亮的琉璃绣球灯下忙的头也不抬,在织女亲自织成的一匹朝霞上忙忙碌碌,拿露珠穿制而成的银线绣着衣裳。他时不时停下来,举起来看看,再端详两眼,随即心满意足地放下继续刺。
来看他的贾琅神色复杂,倚在外间儿的门上,不确定道:“白师爷知晓他这模样就像是在绣嫁妆似的么?”
他身旁穿的照旧金光灿灿的貔貅猛摇头。
只怕,那位还以为他很有男子气概呢。
“你这样不好看,”貔貅与他指点着那绣服的腰部道,“女子们都喜欢些珠翠等物,你不如在这个地方坠上三百六十五颗东海大明珠,再在这里镶上一百单八片闪耀的金叶子,在这里挂上两条珊瑚的链子,垂下来一大块祖母绿——”
“你闭嘴。”白泽愈听愈头疼,干脆将人一把推给贾琅,“那样做出来,像个什么?”
贾琅歪着头,想象了一下身上挂满了夜明珠及金叶子及珊瑚的模样。登时一阵恶寒,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那样的话,公主只怕不是要出嫁是要去开首饰铺吧?”
貔貅撇嘴:“你们这群不懂欣赏的凡人。”
待到正式成亲那日,满帝都皆披灯结彩,树上挂满了绢纸做成的鸟儿。喜气洋洋的红色从公主府一路渲染开来,铺天盖地皆是唢呐锣鼓之声,一对对红衣太监骑着马缓慢踏来,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