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琅蹙着眉仔细想了想,昨日自己多喝了些烧酒,本就不胜酒力,头都昏昏沉沉的。靠在水溶身上被他抱着时,似乎果真低声在他耳畔问了些什么——可那时他都醉的一塌糊涂只知道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摇晃脑袋了,这居然也算?!
他深觉自己方才那一口咬得有点轻,不由得又暗自磨了磨牙。
“我就知晓,”水溶眼疾手快握住他的下巴,伸进去一根纤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抚触他的唇舌,“怎么还喜欢上咬人了?莫不是不想做猫熊了,觉得做只狗更顺些?”
“这不算!”贾琅咬了下他的手指,含含糊糊道,“你若是想提亲,自然该先征求我的同意才是,不好好讨得本大爷欢心,本大爷为何要跟着你住进这里?”
“本大爷?”白衣神仙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似乎觉着有些无奈。他将手指慢慢抽了出来,艳红的舌尖探出唇,对着那纤白的指尖轻轻舔舐了下,将上面挂着的几丝银线舔尽了。贾琅怔怔地瞧着这一幕,一时竟有些控制不住地动了下喉结,轻轻地咽了口唾沫。
“你本就是我的,”水溶贴近他圆润莹白的耳廓,亲昵地道,“我养了你这许多年几百年前,便是我将你从那空无一人的山上捡了回去。甚至连这个赐婚,也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不是,本座直接将你拘在这里,他们还能有何办法不成?”
贾琅瞧着他,似乎头一次看清了这个白衣神仙究竟是怎样可怕的霸道与独占欲:“这也是你一个神仙说出来的话?”
“自然是,”水溶理所当然道,“当日在满月宴上见了你,本座便想将你直接抱来府中养”他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用一双写满了遗憾的眸子望着贾琅,像是要透过这个少年看到当日粉雕玉琢的小小婴孩才是,“只可惜,当日父王与母妃都不同意。”
自然不会同意了。贾琅嘴角抽搐,一时也不知自己还能与这个明显不讲道理的神仙说些什么。他望着这人许久,忽的伸出双臂,亲昵地揽住了他的脖子,头也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可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一次。”少年近乎轻不可闻地道。
白衣神仙轻声笑了声,随即将他的头慢慢托起来,轻柔地覆上了自己的双唇,辗转悱恻而温柔至极的一次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