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天书悠悠飘于一旁,颇有些于心不忍:【你节哀。】
“这哪里是认了个师父啊,”宝玉拖着几乎要残废的身子精疲力竭往家去,“这简直是又多了个爹!”
【你这么想也无错,】无字天书笑眯眯卷起一角来,【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
不,像这样的爹他一点也不想要。
【那,果然还是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裤——】
闭嘴,这个也想都不要想了。
他好容易回到荣国府后,只去回了贾母一声,便一头瘫倒在自己柔软的被褥之上,几乎立刻便要闭上眼睛。袭人忙忙地替他脱了大衣服,又招呼着人为他绞了热帕子擦了脸,正忙乱之时,便见门口帘子被人掀起,却是迎春缓步而来了。
“迎三爷?”袭人亦是颇有些惊异,“这时间了,爷怎么过来这边儿了?”
迎春微微笑了,如春风沐面般温和而轻柔,压低了些声音道:“他便累的这么着了?”
他透过袭人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宝玉。因着擦洗的缘故,宝玉外头的衣服早便被脱去了,此刻只是件月白的里衣,衣襟大开着,露出一片如奶衣般滑腻而莹白的皮肉来。因着娇生惯养未受过苦,那皮肤上一点瑕疵也无,莹润的几乎要发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