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瞪大了眼睛。

胡、胡说八道!

“你这和尚满嘴谎话,我何时要你这么做了?”

敖烈也很好奇,便伸手将月光似的银丝挽到耳后,支楞着耳朵,偷偷听着。

陈唐唐面露慈悲与体贴:“施主,你初见贫僧时便露出抵触的神情……”

四郎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撒谎不眨眼道:“我没。”

“……似乎还很害怕贫僧,贫僧便想——是不是贫僧哪些言行激发了施主的恐惧,于是,贫僧小心翼翼地尽量不与施主你接触。”

四郎张着嘴:“我……我那是……”

那是什么?他却无法说出口。

正因为他见识到了他前面几人的下场,才会对这个看似无害的和尚充满了恐惧。

不过,她真是和尚吗?

四郎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空气中无形的气,他感受到了她身上残留的属于他的法力。

四郎摇了摇头,咬牙道:“我没怕你,你个子没我高,力气没我大,也没我法力高,我怕你做什么?”

陈唐唐口气清淡道:“贫僧也不知道呢,施主那副样子,就好像贫僧能把你吃掉一样。”

四郎:“……”

四郎:“大师,你真是污术高超。”

陈唐唐一脸干净,满眼纯真,就好像是高山上的阳春白雪:“贫僧不懂。”

四郎耸耸肩,他眼睛落在一处,突然道:“其实还有一点,我比大师要强。”

陈唐唐总觉得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四郎眼尾一挑,眉目如画,笑嘻嘻道:“我的胸都比大师的大呢!”

陈唐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