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便一头从云头扎下,朝田间落去。
敖烈一边下落,一边扭过身体,整个龙身慢慢变化成人形,被尾巴所缠绕的陈唐唐也变成了被他环抱在手臂中的姿势。
白衣如飞霜,银丝如飘雪,他却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朝她露出毫无心机的阳光笑容。
这哪里像是一条威严的龙,简直像是一条咬着尾巴讨好她的小狼狗。
陈唐唐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敖烈一喜,两眼弯成新月,笑嘻嘻道:“师父,咱们到了。”
陈唐唐朝四周一看,发现他们两人竟落到了地头,而田间竟无一人耕种。
人都去哪里了?
陈唐唐的疑问还没有问出,敖烈便心有灵犀道:“这便是我要让师父看的趣事。”
咦?
说着,他便领她去山脚下。
一路上倒是碰到了几个村妇、村夫,只不过,村妇都是脸颊绯红却目露忧色,村夫则铁青着脸却还有些幸灾乐祸。
这奇特的场面让陈唐唐越发好奇了,然而,越往前人就越多,快靠近中心时,竟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将前路团团围住。
挤不进去的人便远远地站在高耸的山坡或岩石上看。
“呦呦呦,还打着呢,上树了!上树了!哇——上天了!上天了!”还有人一边看着,一边配上了解说。
“哎,你们说他们两个到底哪边能胜啊?”
“定然是外来的那个金毛儿!瞧瞧人家那色儿,看着就大气,定能打趴下这小白脸。”
“就是,最好照着那小白脸的脸打,看他还勾引我娘子!”
“你不是没成亲吗?哪里来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