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串带着她的体温和体香的佛珠,像是捧着什么无上珍宝。
陈唐唐简直不像细想,逃也似的奔下了马车,顺着解阳山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早春时节,春花吐蕊,芳草萋萋,春莺啭啭。
陈唐唐脚步轻快,速度不慢,这座山也不太高,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来到了位于解阳山山顶,不远处便是一处掩藏在深山云雾中的庄院。
陈唐唐向着庄院走去,拎起衣摆,踩着小溪中的几块大石头跳到对岸,又拂开拦路的树枝,沾染了野花晨露,一头闯进了云雾浩渺中。
她见门扉大敞,便抬脚走了进去,进去后,又听到狗吠声。
陈唐唐四处张望了一下,在一处草地上,看到一个清俊的道士正在草地上打坐。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将一头银丝撩到身后,上前问讯。
那道士睁开眼,见她形貌先是一愣,接着一喜,而后又羞涩地避开了视线,忙向她欠身回礼。
那道士笑问:“你是从哪里来的郎君,来庵里有何要事?”
陈唐唐见他态度不错,便先松了一口气。
“贫僧是奉东土唐王之命,去西天取经的和尚,路经子母河时……”
陈唐唐话还没说完,就见这倒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陈唐唐:“……请别看了,贫僧并没有喝。”
“哦。”他神色有些失望。
陈唐唐:“……”
你失望个什么大劲儿啊!贫僧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在期待着什么?
陈唐唐继续道:“听人说解阳山破儿洞的落胎泉可以解胎气,所以,贫僧想要为徒儿们求些泉水,劳烦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