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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便是保护。

然而,他却不知道造成他如此心烦意乱、狠戾焦躁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

观音看向远方的天空,只见一道星辰划过,似乎是哪位天庭神仙出巡。

黑红色的眼眸中似乎划过一道星辰,星辰降落,他再也忍受不住地低下头。

“嘭”的一声巨响,他深深地嵌在了树干中。

陈唐唐不好意思地收回包裹着金光的手掌,忙上前两步,可又怕自己的徒儿犯疯病,便站在一旁探着头问:“你还好吗?阿弥陀佛,贫僧不是故意的。”

嵌在树中当壁画的孙行者幽幽地盯着她。

看得陈唐唐越发尴尬了。

“贫、贫僧好像也没怎么用力……”

话还未说完,只见孙行者的嘴角流下一串血珠,渐渐,血珠成血流,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

哈?

陈唐唐吃惊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忍不住异想天开——自己一掌揍得齐天大圣口吐鲜血,那是不是贫僧可以叫“欺天大圣”了?

“师父在想什么?”他死死盯着她,沾着血的唇越发显得妖冶,“揍了徒儿,师父就这么开心吗?”

陈唐唐抬起头,纳闷儿问:“你真的是孙行者?”

被打到树干里的孙行者心尖儿猛地一抖。

不可能!她只是一介凡人,不可能看出来的!

他戒备地盯着陈唐唐,不断思量着该如何处理这个人才好。

陈唐唐却毫无防备地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上的落叶,笑道:“徒儿,你是不是最近疏于练习了?”

这位孙行者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有些凡人妇女对丈夫的指责——

“你个银样镴枪头!”

“软蛋!”

丈夫反驳:“我只是疏于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