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听见——
“我不仅记得,还依稀记得。”
男人的声线似乎压低了一些,因为靠的很近,他伸手就能压住诗织的手腕,把已经开始战略性后退的小姑娘拉住了。
低头,两眼相对。
“至少看起来,昨天你宿醉了?”
虽然隐隐当中有所察觉,但是确定就是在刚刚那一秒。
小姑娘看上去很会演嘛。
那以前让他都有些不知所措的那些画面,有多少都是演的?
唔!
诗织半张着嘴,又一次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上的苹果糖上,一口接着一口,吃的格外专注。
低头认真的不行,把头顶的发旋留给了福泽谕吉,实际上脑子开始高速运转。
这的确总要给个说法。
啊,说起来昨天她手里随机应变的,的确是这个“宿醉”剧本呢。
以后说不定也还能用呢。
不过昨天的诗织已经是过去的诗织了,昨天的她说出来的话怎么能来问今天的她呢?
你应该找个时光机,然后去质问那时候的“诗织”啊!
至于在昨天还要再之前的事情。
那她就更加不记得了。
猫猫的记忆有的时候就和鱼一样,只有七秒钟呢。
何况她从来记吃不记打的,甜甜的感觉残留着,但至于当初在那之前做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于是她毫不脸红地回答 。
“啊?有吗?说起来,我的确喝了大概两瓶多的酒呀,好像喝的挺多的,也晕晕乎乎的。”
“不过,我刚刚迷迷糊糊好像想起了点片段。”
不认不认,至少不能全部都认。
你说什么?
我不清楚。
我昨天特别诚实,以前也格外诚信,没有一句谎话的。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jpg
满脸茫然. jpg
对视持续了近一分钟。
犀利又专注的银灰色。
眼神中毫无谴责但就是……
看得脸皮其实很厚的某人节节败退。
虽然大家都是做领导的,但是管着一群“熊孩子”的领导和管着一群能把领导当熊孩子养部下的领导,威严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她撑不住,往旁边一转头,眼眶里已经有了盈盈的水光,耳根红的滴血,就连脖子都红了。
低头打量着眼下的石椅,仿佛石椅上的灰尘都格外的吸引人。
手臂不断的试图往回收,但发现对方稳稳地拉着她的手腕,力道不算大,但是也没有办法轻易的挣脱。
半晌,她发现实在没有办法了。
于是开始了限定的耍赖皮。
“我年纪比你小,你不许欺负我。”
声线带着讨饶柔柔的颤音。
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