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小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樘哥儿见了着急的问:“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吓着了?”围着黛玉的椅子直转磨磨。
贾敏听了看黛玉一眼, 知道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对庄子外围的人动了手。虽然让黛玉见到这样残酷的事情心下有些不忍,可是别人已经杀上门来,哪儿能坐以待毙。把黛玉的手反手握住,贾敏才向窗外问道:“李升,你带着人来要与我商量什么事?”
李升在挣扎的过程之中,几次向那几个跟自己一起过来的兵士求救,没想到那几个人对他的处境无动于衷,似乎要让他直接跟贾敏谈判。
这让李升心里升起了不安:“回太太,这几位军爷驻扎在铁网山,平日也上咱们庄子买些粮食。如今青黄不接,他们营里没了粮食,想着跟太太买些……”
林平一脚上去,直接把李升踹得跪倒在地:“放屁,即是平日都跟庄子上买粮,你自己就能做得了主,怎么这次就非得见太太?”
樘哥儿在屋子里忍不住喊了一声:“问得好。”
被问的李升脸色一下子胀红起来,嗫嚅着给自己找理由:“往日主子不在,奴才怕耽误了军爷们的事儿,无奈之下自己做了主已经不该。现在主子都到了庄子上,奴才哪儿还敢自己做主。”
贾敏冷哼一声,向窗外道:“林平,你带的人都在吗?”
“都在着呢太太。”
“那些人半夜私闯民宅,便是兵士也没这个道理。你们把那些人绑起来,等着天亮了去顺天府报案,再请顺天府到他们营里问问,这半夜到人家庄子上买粮,是哪一营的规矩。究竟是兵士还是土匪,咱们请顺天府给个说法。”
林平答应一声,有了刚才抓李升的胆气在,留了一个人控制住了李升,自己带着另外九个人一起来到那几个人面前。将刚才贾敏说的话,向那几个人重复卫遍。
许是知道自己不占理,那几个人连脸色都没变一下,还是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林平不由来气,向着自己带的人挥了挥手,大家壮着胆子来到几人身边,试探着要动手绑人。
那几个人还是没动手,林平等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生怕几个兵士醒过神来伤了自己,快手快脚的将人给捆做了一团。六七个人如同粽子一样被扔到当院,李升一下子面如土灰。
终是在庄子里做了几个威福的人,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威胁贾敏:“太太,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说今天跟奴才过来的这几位军爷,就是庄子外头都围了几十号人。若是这些军爷今晚没带粮回去,明天营里来的就不是这些人了。”
贾敏此时已经知道庄子外头的几十号兵士都已经化成了飞灰,明早晨那个所谓的营里来不来人不去管他,至少这半夜庄子是安全的。于是向李升问道:“这些人漏夜而来,不只是借粮这么简单吧。”
李升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贾敏情知明日还有硬仗,哪儿跟他废话,告诉林平将几个人的嘴都堵住了,扔到柴房里让人看好,剩下的人连夜去抄李平的家。
这位李升也算是个人才,贾敏查帐不可谓不严,不想还是让他找到了温泉庄子地热,一年可以产出两季的空子,生生扣下了一半的收益。若不是贾敏心血来潮带着儿女来度假,还不知道这样不起眼的庄户院子里,能抄出两万多两银子。
听了汇报的黛玉与樘哥儿更是一脸不敢相信,黛玉还一脸内疚的向贾敏认错:“这两年庄子里的租子都是我替母亲算的,不想在眼皮子底下有这样的情弊。”
贾敏摇了摇头,告诉两个孩子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危险还远远没有过去,这些兵士来历不明,明天林平能不能赶在他们同党到来之前,顺利到顺天府报案都未可知,还是在这上头动动脑筋吧。
樘哥儿一脸坚毅的向贾敏请命:“这些人说是围了庄子,可是到现在还没见人过来接应,可见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若是明日那个营里不见这几个人回去,说不得也会让人来寻。”到时候可就更危险了。
贾敏知道樘哥儿说得有道理,问道:“那依你的主意呢?”
“这里离京足有四十多里,若是明日再去顺天府,不等顺天府的人来,那些人就要再来难为咱们。不如我现在就带着人往城里赶,等城门一开便回府向父亲求助。”樘哥儿小脸绷得紧紧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就等着贾敏答应。
黛玉直叫不可:“你才多大,便是让人连夜进京,林平一个也就够了。”
樘哥儿摇了摇头:“林平带来的人本就不多,外头的事儿都靠他给母亲报信,哪能让他回京。”
黛玉的小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樘哥儿见了着急的问:“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吓着了?”围着黛玉的椅子直转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