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贾琏洗澡的赵家的心里却有些疑惑,她是每日亲手照顾贾琏的人,天天都给他洗澡,今日一把孩子放进水里就发现小婴儿象是全身都涂了一层的灰,还是很不好搓下来的那一种。本想跟张兴家的说上一说,想着张兴家的一直防着自己似的,又闭了嘴,尽量轻柔的将孩子给洗干净。
自此贾琏的饭量一下子大了起来,原本吃一边就可以饱了,现在得吃两边。赵家的怕自己奶不够耽误了小主子长身子,只好向张夫人报告。
张夫人知道是修复液起了作用,吩咐厨房多给赵家的炖补汤,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都要有,把张兴家的请求再给贾琏找个奶娘的话抛在脑后。
现在赵家的还能供得上贾琏,就算是要找奶娘也不必急于一时,倒是贾政一房搬出荣国府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贾赦的确是让贾政拿走三成家产,不过该由嫡长先承继的东西他也没让步。那些祭田之类的还在,功勋田也在,这两样已经占了荣国府全部家产的三成,这让贾母与贾政两个眼睛都快瞪红了。
王夫人不是没让人送信回王家,希望王子腾能出面替她这一房多争些产业。若是王老伯爷还在,来说一说还勉强,王子腾一个与贾赦同辈,还是眼贾赦打御前官司输了的人,哪儿有脸来?
不光这次没来,就算是贾政一房搬到新宅子,王子腾也没去看一眼:他好不容易在京营之中站稳了脚,因为王夫人的一个陪房成了空,哪里还理会王夫人。
贾政更是把自己搬出荣国府的锅都扣到了王夫人头上,两口子日日吵闹不休,王夫人的烧伤都没法子好好养了。气得她日日抱着贾珠与贾元春两个抱怨,骂得最多的自然是张夫人。
在王夫人看来,贾瑚一死,贾珠就是荣国府的嫡长孙,完全忘了贾政自己不过是个次子。既然是荣国府的嫡长孙,那荣国府的一切自然都该是贾珠的,又怎么能让贾琏活着?可惜还是让张氏那个贱人平安生下了贾琏,自己一房还搬出了荣国府。
这一切都是张氏害的,所以她的孩子们应该想方设法的重新搬回荣国府,要让那些害得他们搬离的人统统跪倒在他们脚下。
王夫人没有注意,贾元春还听不懂什么,贾珠的眼里却不时会冒出些厌恶的光芒。
张夫人这里也忙碌了起来。贾政一房这一搬出去,他们使惯的奴才都让带走了——张夫人可不想在荣国府里留下什么钉子,想身在曹营身在汉?跟着你真正的主子过好日子去吧。
张夫人别的没有,原著的记忆还是有的,府里谁在原著里得王夫人的器重,谁暗中是王夫人的人,张夫人都记得□□不离十。
至于说是不是有人被误伤,张夫人并不在意。是,原著里一些奴才就是墙头草,现在说不定还没有投向王夫人。可是张夫人不敢赌人心——上一世贾敏跟王夫人哪有什么生死之仇?王夫人还不是十几年了还记着当初的一点小过节,念念不忘的让贾敏饱受失子之痛?
这一世王夫人的处境可是比贾敏那一世还惨,她更有理由处心积虑的收买人,害了自己与贾琏之后好重归荣国府。为了消除日后的隐患,张夫人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就算是做错了又怎么样,此世奴才的命不值钱,与其那些人留在府里将来被王夫人收买,然后被自己发现发卖或是直接打死,还不如现在让他们跟着王夫人一起走,还能免了将来之祸。
只是这样一来,府里的人手就有些不足了。造成人手不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荣国府这崇尚奢华的所谓规矩。不知道是不是现代与末世的贫穷,限制了张夫人的想象,她并不觉得每次自己出门,十几二十个丫头婆子跟随着才算尊贵。
现在即是自己将要成为真正的当家主母,那便改了这规矩又怎样?!贾母与贾敏院子里的人暂时没动,正院其他地方的奴才,张夫人扒拉着原主的记忆,将那些惯会掐尖要强、偷懒耍滑、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都给挑了出来。
剩下的奴才竟然不到原本的三成,也够让人服气的。不过张夫人自有办法,二层管事与小管事们,都从这三成人里头挑,而采买的,直接就由张常几个在东大院做惯了的人顶上。
至于大管家人选,贾母自然有她的意见。可是张夫人做着月子呢,两边的消息只能由贾赦传递。这三传两传,大管家就成了贾赦一直惯用的秦柱。
贾母情知赖嬷嬷一事后,自己在贾赦面将就没有什么威严可言,现在见秦柱并不是张夫人的陪房,娶的也不是张夫人的陪嫁丫头,反是荣国府三代的老人,还是跟着贾赦从小一起长大的,闹了两回也就听之任之了。
给贾琏洗澡的赵家的心里却有些疑惑,她是每日亲手照顾贾琏的人,天天都给他洗澡,今日一把孩子放进水里就发现小婴儿象是全身都涂了一层的灰,还是很不好搓下来的那一种。本想跟张兴家的说上一说,想着张兴家的一直防着自己似的,又闭了嘴,尽量轻柔的将孩子给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