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明白。”贾赦不得不赞一句:“你姑父也是这么说,你去扬州之前,只是书有些不通,你姑父理一理也就好了。宝玉却是没开蒙的,你姑父那有那个精神。”
“听说琏儿现在还在打理府里的庶务?”贾珠不欲在贾宝玉身上浪费时间,也想不明白两年的时间,贾赦为什么还让贾琏留在府里。
贾赦叹了一口气:“且让他这么混着吧,现在皇子们争得厉害,琏儿家的又不是个省心的,若是让他去官场行走,说不定那天就给人家添了馅。”
对于贾赦不隐瞒自己,贾珠心里还是很受用的。看来,贾赦那上书房皇子伴读真不是白做的。贾珠自己都有些佩服起他来,要不是惦记着收集物资,他也愿意象贾赦这样,做一个明白的“糊涂人”。
终是远行新归,这一次贾珠还是去给贾母请了个安的。可是贾母就没有贾赦这么通透,都已经瘫到床上好几年,老太太才不管什么过年不过年,吉利不吉利,见到贾珠只管拉着他的手哭的言不得语不得。
贾珠能来见她一面,是不知道心里劝了自己多少回,才有的举动。所以他丝毫不为贾母现在的处境感到愧疚,更不会用言语开解贾母,由着她哭到泪干,才向她说一声自己还要回府读书准备春闱,起身便走,一点留恋也没有。
可是回府也没能如愿得了清静,贾政那里仍有想着烧冷灶的人,为数还不少。用灵魂力观察一下,贾政似乎还很受用,甚至言语间已经隐晦的说到四皇子,也提了江南甄家,还拉了拉林如海的大旗。
前两者在贾珠的意料之中,拉林如海的名头就有些无耻了。贾珠当晚便光顾了贾政的外书房——自王夫人瘸了之后,贾政初一十五也不往王夫人院子里去了,也不好去赵姨娘房里,这两日都是外书房,正好省了贾珠的事。
他也没做别的,就是用激光武器,把贾政的两个脚筋给切断了,外头只有一点点灼伤的痕迹,也足够把贾政疼醒了。富贵乡里长大的人,哪里忍得了疼,贾政自要大声叫人。
没过一刻,便有小厮跑到贾珠的外书房来请他过去:“大爷,老爷只是叫腿疼,小的们看了几次都看不出毛病来。”
贾珠吃惊的问:“你们服侍老爷的时候,可发现有什么异常没有?”
小厮回想一下道:“老爷叫疼的地方,有一点儿象火星迸了似的,再看不出别的来。”
这倒是个心细的。贾珠记下这小厮的模样,三步并做两步到了贾政的书房,远远的已经听到贾政杀猪一样的叫声,还有催着请太医的声音。
贾珠进去时,贾政还在抱着自己的脚干嚎,贾珠只恨自己刚才没给他喉咙来一下子,面上则是关心之态:“许是老爷抽筋了,来人快扶着老爷走动走动。”
小厮与贾政,都被贾珠说出的话给提醒了,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人在睡梦之中,腿抽筋或是压麻了,都是常有的事,说不定贾政便是如此呢。要是这样的话,还真不用去请大夫吃苦药。
上来两个小厮,左右搀扶了贾政,想让他下地走动一下。贾政心里也盼着自己真的只是腿抽筋,可是那一双脚儿哪敢着地,便一动都钻心的疼。听到他大声斥骂着小厮,贾珠面上出现出惊慌之色来:“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老爷磕碰到哪儿了?”
那两个小厮听了,把贾政放到床上,对着他的腿又是一番查看——除了那两点儿小小的灼痕,再看不出有什么伤口。在除了贾珠以外的人看来,就那么一点儿点灼伤,连血都没出,老爷如此大声呼痛,还真是……
深夜被人从被窝里请来的大夫,与小厮们的心理相同,对着贾政的腿脚捏了又捏,觉得骨头没事,贾政这个反应有些过度了,只好开了些安神去痛的药。
如此几日下来,贾政的痛倒是少了,可是路却走不得了。这对一个一心想从龙的人来说打击有多大,不问可知。每天在书房里作天作地。
王夫人腿瘸着,贾珠要准备春闱,李纨是儿媳妇,都无法亲身前去服侍贾政,算是占了便宜——发现自己走不了路后,贾政药也不好生吃,对着小厮与前去服侍的赵姨娘等人非打即骂。
没两日,王子腾便上了门,亲自看视贾政不说,还与王夫人见了面。兄妹两个打发了丫头,嘀咕了好一阵子。他们嘀咕的内容别人听不到,贾珠却一清二楚,无非就是王子腾向王夫人打听贾政是真病还是装的,并嘱咐王夫人与贾敏打好关系,方便日后把林如海拉到四皇子阵营。
用王子腾的话说,四皇子一党已经打到了攻讦五皇子与义忠郡王的好法子,不日便会让那五皇子不能再蹦跶,顺便还能除了义忠郡王这个隐患。所以现在四皇子别的不缺,想向他表忠心,最要紧的是银子得备足了。
“你倒是看的明白。”贾赦不得不赞一句:“你姑父也是这么说,你去扬州之前,只是书有些不通,你姑父理一理也就好了。宝玉却是没开蒙的,你姑父那有那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