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是个蔫坏的人,面上做出害怕之态:“这沟竟也挡不住北戎人吗,糟了糟了,快去禀报主将,北戎人要过沟了。”
阮垓以为他真的势弱,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儿竟以此为凭仗,不足惧。”
吴卫十分贱的回嘴:“本将确实怕了你,你若过得了沟,本将就降了你又如何?”
阮垓这才惊觉自己好象被吴卫套住了,自己的兵马若是能过得了沟,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一时无语,向身后摆手,一队北戎兵便提马后退,然后加速跑到沟前,促马急跃,欲借此过沟。
可惜这沟修的十分角度极陡,又宽,马蹄连对面的沟沿都没碰到,纷纷跌进沟内。如此快的速度加上重力,落下的人马直接被沟底的竹签贯穿,一时壕沟两侧,只闻马匹悲鸣之声,夹杂着北戎兵的呼痛与求救之声。
阮垓的脸气的紫胀,命人去救时,吴卫已经让人摆开阵势,只管冲着来人射箭,一时北戎人又倒下一大片。许多战马失了骑手,四下里乱跑乱窜,看的吴卫心疼不已:前仗张贾俘获北戎人的马匹,四营独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才是其余四个营平分,现在若是把那些乱跑的战马收拢回来,至少有一半都是他一营的。
实在眼馋的吴卫,马上侧身向偏将吩咐一声:“带一千人去左面吊桥。”又吩咐裨将带一千人去右边吊桥,自己仅率三千人立于中间吊桥之后。
待得到偏、裨两将到达指定位置之的,吴卫命号手吹起号角,三张吊桥一齐放下,三队人向着北戎人便冲杀过去。贾代化在土坡上看的惊心,发现每座吊桥边都有三四百人把守,才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提马上前,渐渐靠近了壕沟,上了一个小土坡观战。
焦大等人不知贾代化最大的依仗是自己空间里的激光武器,真到紧急之时,可以给阮垓来个擒贼先擒王,都围在贾代化的四周,警惕的打量着周围边的情况。
那边阮垓本想着借吴卫冲吊桥之际,对他迎头痛射,不想西北军最先过桥的是拿着盾牌的护兵,过桥也不忘高举盾牌护卫后面的人马,又有一半的人在吊桥的另一头一直射箭,让北戎人无法专心射向吴卫等人。
另两座吊桥更是没有北戎人的阻拦,轻松可过。十里之地,快马不过半刻可到,偏将、裨将带人跑过来后,直接对着北戎兵冲击一阵,吴卫已经带着两千人轻松冲过吊桥,加入对北戎人的砍杀之中。
人数、力量上不占优势的西北军,凭借着阵型变化,一阵冲击之后已经占据了主动,吴卫更是只盯着阮垓。阮垓一面指挥作战,还要与吴卫周旋,自是吃力。
北戎人一向讲的是速战速决,胶着战对他们不利。阮垓发狠向自己的兵士大吼:“砍杀南蛮,一人赏银十两。”
如此重赏,北戎人亚赛打了鸡血。吴卫不甘示弱的向自己的兵士吼:“现在已经是北戎之境,战则生退则死,儿郎们,想生想死?”
“生!生!生!”回答他的是兵士们冲天的怒吼。
吴卫咧嘴一笑,嘴里高叫一声:“大刀向,北戎人的头上——”
“砍去!”应和之声响彻天际。阮垓气呀,又来这一招,也不知这西北军谁这么缺德编出这样的词来。他分神之下,被吴卫的长刀砍中左臂,在马上身子一歪,险些落于马下。
吴卫立刻高呼:“阮垓落马了,杀阮垓者,官升一级,兵升百夫长。”
近万人的战场,听到吴卫喊的人其实不多,可是不包括阮垓本人,刚刚好不容易重新在马上坐稳的阮垓,气的差点儿真的从马上掉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么睁着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当然好,还好的很。吴卫身边的人都已经跟着他喊起来:“阮垓落马,杀阮垓者,官升一级,兵升百夫长。”
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战场上就响遍了西北军“阮垓落马、杀阮垓”的喊声。北戎人也有一部分听懂的,军心一下子乱了,张惶的想确定西北军说的是真是假。
乱轰轰的战场,哪儿那么好辨别真伪的?一时北戎军心不稳,西北军趁势又掩杀一阵。也有北戎的将领站出来,收拢着北戎的兵士,妄图能给西北军反击。可是吴卫这个贱人哪会儿给他们机会,向号手吩咐一声,西北军已又变了阵。
原本三五成群对敌,现在集结成五十或百十人的小队,目标则是聚拢在一起的北戎兵士。一方越战越勇还不停变幻阵形仿佛使不完的劲,一方主将生死未知一聚拢就被人围杀,胜败至此已成定局。
一战又至傍晚,阮垓才带着千余残兵脱离了西北军的战团,向着北戎腹地逃去。贾代化的战马,也在壕沟这边立了一天,见吴卫有欲追的想法,便命自己身边的号手吹响回营号。
吴卫是个蔫坏的人,面上做出害怕之态:“这沟竟也挡不住北戎人吗,糟了糟了,快去禀报主将,北戎人要过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