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家信的深入,大同教还拿出了几种易用于种植的作物来教他们种植。这几样作物不挑地、产量高,田间地头都能种上几颗,让大家觉得日子更好过了一些,信教更加虔诚。

渐渐的,大同教不满足于只是自己内部互助,开始向有些家财的人家出手,他们有自己的教义,洗脑的东西一套一套的,很有说服力,好象不加入大同教的人,就是不仁不义没有一丝同情心一般。

而且他们也不强迫谁,就是劝说呀,解释呀,拉着人与他们一起去给那些揭不开锅的人送点吃食,让被劝说的人同情心爆棚,从内心里觉得自己的日子好过,产生巨大的优越感。

你都优越了,都接受别人的感谢了,再一毛不拔是不是就说不过去了?等着出了些粮食,自家再被什么小混混地痞骚扰,就有人帮着出头了,有些家财的人真的发现了大同教的好处。

投入少回报大呀。在这个官字两张口,官员是百姓父母的年代,老百姓有什么问题轻易不愿意惊动官府的。以往他们受地混混地痞骚扰,只能花钱免灾。加入大同教之后,不怕那些人骚扰,绝大部分的人都觉得那点儿粮食拿的值,下次出粮很甘心。

这个时候,只靠着两条腿讨吃的西北村老们,终于见到了京城的城墙了,他们不再往前一步,一齐直接跪倒在城墙之下。

想想吧,一群外乡打扮,全身上下都是补丁,面带饥色的六七十岁的老人,集体跪在城墙之下,场面是何等的震撼。

守城门的兵士都懵了,这些人是哪个受灾地方的灾民吗,看岁数又实在大了点儿,哪处逃难的不都是拖家带口的,光是老年人逃难,是怎么个意思?

兵士们一边往上汇报,一边分出人来向这些叫花子一样的老人打听情况,发现沟通还是很困难的——老人们说的都是西北土话,兵士半蒙半猜也只听出来他们是从西北一路讨饭过来的。

西北,那是多远的地方呀,这些人能活着到京城,还真是不容易。兵士难得地有了恻隐之心,连路引都没仔细查,便让这些老人先起来,到城墙下头坐着歇一歇。

好不容易让他们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兵士收获了好多响头做为感谢,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对老人们时不时有人悄悄进了城也没多留意——不就是饿得受不住,想要早些进城讨口饭吃吗?谁家还没个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等顺天府终于传来不让这些人进城的命令,已经有三分之二饿不住的老人进城讨吃去了。守城门的兵士得了一顿训斥,却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错——京里达官贵人多得去了,随手漏出点儿什么,就够这几百个老人吃顿饱饭,总不能千里万里都走过来了,让人到了皇城根下还饿死。

于是边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老人,想要去把自己的同伴找回来,兵士都没有阻拦:他又不认得进城的人长什么样,不让老人的同伴去找,怎么把那三分之二的人从城里赶出来?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些看上去风吹就倒的难民老人,早知道自己可能与京中人口音不通,破袄里都揣着不少纸张,每一张纸上都把他们为什么来京城、想干什么、怎么抱着必死的决心等等写的一清二楚。

不管向谁开口讨吃之前,他们里都会有一个人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人看过后才小心的伸出脏乎乎的手。在城边的时候,识字的人不多,没有人看得懂纸上写的是什么,老人们讨到的吃的也不多。

他们不得不一步步向内城而行,再递出纸的时候就很聪明的选择那些穿儒裳之人。读书人自是识字的,看了之后不由得义愤填膺:朝庭又要断西北军的粮,不光要断西北军的粮,还准备把西北的老百姓也饿死。

西北的百姓难道不是皇帝的子民?!

看着一个个皮肤黝黑、嘴唇干裂、衣衫破烂的老人们,读书人很愤怒,除了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银子拿出来给老人买的吃的,还跟着他们一起往内城走。

街面上一向不少闲汉,很快发现有读书人竟与乞丐搅在一起,自是要上前问问究竟,然后也随着队伍一起往内城走。娘的,什么世道,逼得六七十的老人背井离乡的求恩典,还是人家宁远伯上书之后也不肯放过的那种?

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汉们眼中,宁远伯那是战神一般的存在,胸口上插了一个来月的箭头都活下来,还接着去打北戎人,最让他们佩服了。

自己佩服的人说出来的话,被人当成屁一样给忽视了,闲汉们自是不能忍。不光不能忍,还得帮着说给大家伙评评理,看看这些西北的老人们,是不是值得朝庭网开一面?!

随着大家信的深入,大同教还拿出了几种易用于种植的作物来教他们种植。这几样作物不挑地、产量高,田间地头都能种上几颗,让大家觉得日子更好过了一些,信教更加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