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皎立刻合掌道:“所以我就说一定要吃辣条,可以开胃呢!”
练师瞪了她一眼,道:“如此味辛之物,小娘子吃了舒服才稀罕呢!”
“哎,我就是奇人,稀罕点不奇怪。”
周皎眼巴巴地盯着练师,道:“所以能把辣条还我吗……?”
“小娘子还是歇歇心吧。”
周皎撇撇嘴,随后问道:“先生,那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不足之症需要慢慢调理,周娘不要心急。”
张仲景说完,提笔写了几个方子,指着其中一个道:“要是周娘再有眩晕或发热的情况,就任选其中一个方子服用。
平日里给周娘喝这一剂,七天一次。”
练师立刻收下药方,随后感激道:“多谢先生,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好好给小娘子调理身体。”
张仲景收拾了看诊的东西,随后道:“更重要的是周娘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若是身体不好,再大的志向恐怕也没机会舒展。”
周皎笑道:“先生放心,我还是怕死的,肯定以我自己的身体为重,这话……还是留给别人吧。”
周皎想到孙策与周瑜,一个被暗杀,一个旧疾复发,这两个人可没她惜命,相比之下,她简直不要太爱自己。
三月草长莺飞,正是打猎的好时候,既然不打算偷袭许都,正好去一趟春猎,不过周皎还在调养身体,因此孙策也没有和她提起春猎的事情,好让她专心养病。
周皎每天在家里憋着,只觉得自己没病也快要憋出病了,但练师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也只能每天在家做做广播体操,或者去和自家亲妈聊聊八卦。
周夫人抿了一口茶,道:“听说孙家打算去袁氏那里下聘了。”
周皎一边和母亲对坐品茶,一边翻看练师核对过的账本,听到自家母亲的话,险些一口水喷了出来,不敢置信道:“给谁提亲?”
“自然是袁二娘,是为仲谋求的。”
周皎放下账本道:“袁公这才走了多久……这么做不大合适吧……?”
“也是不一定的事情,只是说趁着这次春猎看看那孩子品行如何,与仲谋是否有意,毕竟……”周夫人说到这里委婉地停顿一下,道:“还是要仲谋喜欢才好。”
“哦……”周皎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忽然意识到什么,道:“伯符哥哥他们去春猎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居然不带我?”
周夫人轻笑一声,道:“你的身体还没大好,仲景先生不也说了,你要好好调养吗?这时候跑去春猎,白白浪费了仲景先生给你的良方。”
周皎只能郁闷道:“我都好久没打过猎了,就算做不了将军,我也是半个武官啊,怎么净在家里蹲着算账了……”
“你啊,得了便宜卖乖——”周夫人说到这里,神色有些黯然,道:“像你阿兄那样在战场上打滚就好了?你阿兄只是不说,可该受的伤一点都没少。”
周皎叹了一口气,道:“母亲放心,我一定多劝劝阿兄,让他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