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是什么反应？中原中也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思绪，幼稚的声线从脑袋里划过。

-“你这家伙是变态吧？”

对，他是这样说的。

小时候的他们说话一贯直来直往，但是其实那个时候中也是还有第二句话的。

“你果然很适合在黑暗里，如果有一天你会对别人好，又是什么样。”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认识了很多年，他见识过太宰治阴鸷的可以吓死人的样子；见识过太宰治上一秒还带着乖巧可爱的微笑着将刀子送进别人心脏的样子；见识过太宰治狡诈的、顽劣的、讥讽的、居高临下看人的模样。

只不过——

没有想到这混蛋还会为别人而死，真是情深得让他想笑。

中原中也唇角勾起一丝浅薄的笑意，眼里仅有的淡淡迷茫被揉碎了，转而露出惊心的冷意。

-“咻。”

皮鞭伴随着风声甩过来的声音响起，烟花一般绽放在皮肤上，那一抹疼痛似乎能够窜到尾椎骨的位置。

有点辛辣，有点凉，然后更多更多的痛涌了上来。

-“啪！”

第一鞭。

-“啪！”

第二鞭。

-“啪！”

第三鞭。

等到数够了一百鞭子，中岛敦已经有些气喘了，但抬起眼看着被鞭打的干部大人尽管衣服已经被皮鞭打破，但还是那幅冷峻淡漠的模样。

背脊挺得笔直。

“松开我。”

中岛敦连忙将皮鞭放下，去解开缠的紧紧地麻绳，无意中似乎看到了干部大人的手腕被麻绳磨破了皮肤，干部已经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那就。”中原中也道：“麻烦你去给首领复命。”

可是首领应该想见你的——

中岛敦还未说完，尊贵的干部大人已经越过他走了出去，中岛敦目光追着背脊永远挺得笔直的干部，

眼睁睁看着他从灯线阴暗的审讯室走出，被外面温暖的阳光一点一点笼罩了身形，

连橘色的发丝都透着明媚。

*****

“中也！”

中原中也走出审讯室意外看到了守在门边的克莱蒙特卿，见他伸出手来比了个“停”的手势。“小白脸会心疼金主了我也很高兴，但你还是跟我保持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