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自己,闵允其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活着还是需要吃东西的。

阮舒听见红贝贝的宿舍门开了又关,开了又关。孙承欢和姜涩其也回来了,她们放轻动作完成洗漱,便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

在床上翻来覆去,精神越加亢奋。最终阮舒还是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

“嘟嘟”的等待音格外枯燥,将短暂的时间拉长,又很磨人。

手机那头的人飞快接起电话,好似等待已久。

“呀不塞哟...”田征国小心问候。

电话里安静到连轻浅的呼吸声都十分明显,不寻常的开头,田征国敏锐地感知到一丝不同。

阮舒深呼一口气,“田征国。”

这是阮舒第一次正式地叫田征国的名字。平常节目里欧巴叫多了,阮舒都快忘了,他们其实没差几天,无论在哪国算都是朋友的关系。

田征国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莫名紧张:“内,我在。”

“你能不能...”两人的脑电波和心跳达到了同一个频率,快速波动起伏。

“你先说。”女士优先是个优良传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阮舒害怕下一次又会被打断,没有谦让,像说rap一样快速说完:“我们要不要在花开的时候再见一次?”

话落,阮舒就有点懊恼,自己的话好像有些矫情,而且“花开的时候”会不会太有歧义了,田征国会不会以为是下个春天?

嘴唇动了动,正当她想要补充说明自己的意思时,田征国开口了。

“阮小舒,这种话应该让男生先开口的呀。”他嗓音又低又温柔,像羽毛轻轻扫过你的耳畔,似有若无,只留下阵阵痒痒意。

田征国屏着的呼吸,突然放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肺憋得有点疼,不过这些都抵不过听见阮舒话那瞬间的悸动。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笑眼,唇角弧度十分放肆。

阮舒疯狂捶床,还要极力控制自己的声调,让声音听起来很冷静,“那你怎么想?”

“花开的时候,我会带着花来。”田征国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且真挚。

表情管理教育让阮舒下意识就想绷住表情,可上扬的唇角不受控似的,根本收敛不住。

阮舒小幅度地在床上滚了滚,趴在床上,小脚一晃一晃的,声音里的笑意极为明显,“那你要带什么花?”

“玫瑰花?”田征国不太确定,应该没有女人不喜欢玫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