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可以的呢,一切全凭个人心愿。就算这次没跳,登记后,下次再来也是一样的。”

田征国:“那有很多人上去了之后没跳吗?”

工作人员:“很多,上去了之后真实感受到了高度,有的实在是跳不了的,就下来了。”

田征国:“那下次再来跳的人多吗?”

工作人员微笑:“也很多啊,第一次没跳成功的话,心里还是会有点遗憾的。所以第二次鼓足勇气后,很快就跳下去了...”

阮舒眼睛盯着登记表,耳尖悄悄竖起,全神贯注地听着田征国和工作人员的对话,听完后放轻松了些许,一鼓作气签完字将表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电梯门口,就离开了,蹦极塔上有专业的教练在等着他们。

电梯下半部分是实木质地,好似一个木箱,上半部分则围了一周的透明玻璃,周围景象一览无余。随着电梯速度上升,可以清楚看见绿树、土地、湖泊慢慢远去,变成一个个小点。

阮舒不说话了,视线平直,没敢到处看,白净的小脸看起来完全没了血色。

田征国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果不其然,又是一片冰凉。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他提议道:“要不等下上去,你看着我跳完就下来?”

蹦极和打耳洞两件事性质不太一样,打耳洞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田征国可以磨着阮舒去做。而蹦极这种极限运动随时可能出现事故的,田征国不愿意逼阮舒。

阮舒抿紧嘴,倔强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电梯停在蹦极塔上的平台,从下面看整个蹦极塔与地面倾斜成六十度,但走在上面却很稳固,没有半点摇晃。电梯门开了,等待的一男一女两位教练友好地引领着他们向前走。

忽而一阵大风刮过,蹦极塔上金属部件发出“哐当”的声音,阮舒一惊,不由自主往田征国身边靠,两只手紧握田征国的手,缩在他身边像只小鹌鹑似的。

田征国摸摸她的头安抚,两位教练神色自如,仿佛习以为常。

教练问:“是两个人都要跳吗?一起跳还是单人跳?”

田征国看了一眼阮舒,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阮舒说:“两人,一起。”简洁又快速,好似多迟疑一秒

她就会反悔。

在教练的帮助下,两人成功套上安全设备。随后,教练去准备其他的用具,给他俩留下一些单独的休息时间。

阮舒站在田征国旁边,快速眨着眼,大口呼气,看上去紧张极了。

田征国轻轻拍拍她的头,不太理解:“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坚持蹦?”他站在阮舒旁边,能感觉到阮舒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阮舒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过来,才小声说:“涩其欧尼说我跳了,red velvet就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