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骂你了吗,又觉得骂这个字有点重,想了想还是换了。
阮舒打量着他房内的摆设,靠在书桌上,漫不经心道:“找了。”
她看见一个熟悉的封面,心下觉得奇怪,捞起来打算看看。
田征国又问:“那伯父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阮舒抬眼,似笑非笑,“你以为我爸会骂我吗?”
田征国视线在房内游移着,没有回答这个不好答的问题。
“我爸最喜欢我了,他才舍不得骂我,小时候都是我妈唱白脸,他□□脸的。”阮舒视线集中在手上,语气随意。
“什么是白脸,什么是红脸?”田征国不懂中国俗语,也没怎么了解过京剧。
阮舒解释:“嗯,就是严母慈父,我妈做坏人,我爸做好人,就这样。”
田征国蹙眉回忆阮妈妈的形象,办事利落,眉眼带笑,他怎么都想象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怎么扮坏人。反倒是阮爸爸,面色冷峻,不苟言笑,看着就像能把小孩吓哭一样。
阮舒不知道在田征国心中,阮爸爸俨然成了能吓哭小孩的存在。她扬了扬手中的黑色大部头,“要看吗?”
书桌上放着一本黑色的像书籍,又像相册的东西,田征国一早就注意到了。但害怕是阮家人收拾东西时忘了拿走的物品,他就没打开看。
他走了过来,“这是什么?”
阮舒合上相册,神秘一笑,“这是你看了就要负责的东西,你还看吗?”
田征国疑惑地挑眉,什么东西看了还要负责。“我看看。”
“想好了哦,”阮舒避开他探过来的手,“想好了才能看哦。”
“想好了,”田征国抓住阮舒手腕,看着她似笑非笑,“大不了我就以身相许,住你们家不走了。”
“那也没这么严重。”阮舒眨眨眼,任由他接过去看。
这是阮妈妈准备的阮舒成长相册,从阮舒100天到阮舒现在的照片都有。
100天的阮舒,圆头圆脑,白胖的四肢一节节的好似莲藕。眼睛又大又清澈,被拍的时候,正把拳头喂到嘴里,十分呆萌。
田征国一页页翻过去,是不是抬眼看会儿阮舒,像在做对比,把过去的他不知道的小阮舒同现在这个他认识的Royce做比较。
阮舒坐在他旁边,支起手撑着身体,两只脚悬在空中晃荡。
忽然,田征国视线定格在其中某一张照片,他抬头,视线在房间里打量一圈,然后又定在照片上。
阮舒好奇地问:“怎么啦?”
“没想到,”田征国挪挪相册,让阮舒能够看得清楚,“你这么小就来开始追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