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征国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良久后,艰难开口:“我,好像,有一点痛。”

他笑着皱了下眉,“就一点的痛。”

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泪水洗涤过后的清澈,又像现在依然闪着水光。

阮舒抿唇将他揽入怀中,轻声细语:“没关系啊,痛是正常的。田征国是人啊,是人就会痛的。”

田征国回抱住她,力道逐渐加重,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来支撑自己。

阮舒能感觉到自己颈边的湿润,突然庆幸自己穿的是黑色衣服,可以替小哭包遮掩痕迹。

过了一会儿,像是发泄够了,田征国在阮舒脖子边蹭了蹭,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不是说中国的行程最近很忙吗?”

阮舒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调侃:“有个小哭包说他需要我的怀抱,我就快马加鞭赶完行程归来啦。”

“......”田征国报复性地捏捏阮舒的腰,他才不是哭包。

“那你什么时候走?”

阮舒没再逗他,诚实道:“明天早上的飞机。”

田征国抬起头看她,眼眶红红的,“不能多待几天吗?”

阮舒松开手,退出田征国的怀抱,摇头:“按照我来时的计划,现在我应该在回首尔的飞机上的。”

田征国:“这么快?你不打算见我吗?”

阮舒:“演唱会上不是见到了吗?看完演唱会发个认证照给你,就可以啦。”

田征国盯着她,表情哀怨,让阮舒产生自己是负心汉的错觉。

“好啦,反正现在也见到了。”阮舒视线挪到田征国的脚上,“你怎么受伤的?”

田征国挠挠头,视线突然开始回避起来,如果可以,他不是很想说。

阮舒双手抱胸,眼神从田征国的脚移到他的脸上,她是真的好奇怎么会脚后跟撕裂严重到差点要缝针。

田征国企图用可怜兮兮的表情蒙混过关,伸出手想要再抱抱阮舒。

被阮舒无情地把手拍掉,“说正事呢,严肃点。”

田征国挤眉弄眼,“我觉得我的脚现在撕裂般的疼,或许应该让医生过来看看。”

“嗯哼。”阮舒面无表情地应了声,看他继续扯。

突然,门铃响了。

“征国,你睡了吗?我给你带饭上来了。”

田征国立马松了口气,大声回答:“没有。”同时用眼神示意阮舒去开门。

阮舒迟疑了下,还是去开了门。助理看见她明显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往里走。

助理走在前面,阮舒走在后面,所以她看不见助理变幻莫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