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缓缓将画重新摆正在画板上,整个人无力地坐了下来。
“你想要送我的画就在这里啊!可你人到底去哪了呢?”
正当雷斯垂德一筹莫展之时,楼下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突然传来。
“雷斯垂德!雷斯垂德!”歇洛克的声音似乎如救星一般传来,雷斯垂德立刻起身向着歇洛克走去。然而最先迎来的不是歇洛克出神入化的演绎法,而是脸颊上的一击重拳。
“你怎么能让她被莫里亚蒂带走?你是一个探长,为什么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歇洛克的怒吼声几乎响彻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内心中的恐慌全然化作责怪喊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一旦阿西娜被莫里亚蒂弄走,一定是最终报复的到来。
而在场如战争一样的报复中,首先受到伤害的定然是阿西娜。从一开始的巴黎开始莫里亚蒂就瞄准了福尔摩斯家这个最小,甚至连海伦娜与莫里亚蒂的存在都不知晓的孩子。
又有什么是比伤害你最在意的亲人,而更让你感到伤心与难过的事情呢!
雷斯垂德抬手摸了摸生疼的鼻翼,本就压抑在心中的焦急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他看着歇洛克道:“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聪明!是我不够警觉!是我没法像你这个天才一样能提前洞察一切!
你所有对我的怒气能否放一放?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阿西娜更重要的事情了!”
说着他便重重吸了吸鼻子,将鼻子里那丝血腥味隐藏起来,只看着歇洛克道:“和在巴黎的船舱一样,绑架阿西娜的凶手留下了消息!就在她的房间!”
歇洛克看着雷斯垂德落寞的背影,突然后悔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他一直很喜欢雷斯垂德甚至把他当做朋友。
他从来都不觉得雷斯垂德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愚笨不堪,更甚正相反的是,相比于那些十分爱嘲笑自己的苏格兰场的警探,雷斯垂德一直都是能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且虚心请教的聪明人。
一想到这歇洛克更是觉得过意不去,然而事情已然做出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如雷斯垂德所说的那样找到阿西娜才是如今的当务之急。
“就在这里,我一进房间就看了。这作案的手法与当日在船舱上所书的一模一样,当然字迹是不同的。”雷斯垂德抬头望着满墙鲜血字体又补充道:“用的是牛血,想来阿西娜如今最少是安全的。”
歇洛克微微凑近,确定了血渍的气味后又道:“他是不会那么容易让阿西娜轻易死去的,他想报复我,报复迈克罗夫特,报复爸爸妈妈,这一切都还只是开始。只是……阿西娜虽不会轻易死去,只怕他也不会让阿西娜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