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嗤笑一声,并不说话,反而有些气急败坏的坐了回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从大衣里摸出了之前装着香烟的铁盒子,双手无力地想要打开烟盒,却并不能办到。至此,雷斯垂德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是被下了迷药,至于是注射还是其他什么方式……到现在还是没有想起来。

阿西娜拿过他手中的烟盒,静静地打开后,从中抽出一根,看着雷斯垂德笑道:“张嘴!”

雷斯垂德看着她温柔的表情,下意识的也就笑了出来,阿西娜将香烟放进他的嘴里。还故意回头看了一眼莫里亚蒂笑道:“你不介意他抽根烟吧?”

莫里亚蒂沉默的看着两人,并没有说话。

火柴在白磷上迅速燃起火焰,点燃的光热靠近雷斯垂德的香烟后,很快便被甩灭扔到了一旁。

雷斯垂德无力地夹着烟,人却笑道:“现在感觉好像,好很多了!多谢您了,莫里亚蒂先生,你是一个很有礼貌的绑匪,我还以为自己过来就要遭到一顿毒打呢!”

一旁的阿西娜忍着笑意摇了摇头,他俩要是再这么一唱一和的气莫里亚蒂下去,恐怕迟早是要讨得一顿毒打的。

莫里亚蒂却可笑的看着雷斯垂德,“我真是不明白你的这些付出是为了什么?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笃信爱情,还这么天真单纯吗?”

雷斯垂德靠在沙发上,缓缓吸了一口烟,缓慢说道:“是的没错!我也反复问过自己,为什么在阿西娜面前变得这么无用和单纯,既抵挡不住她的诱惑想要与她亲近,又面对她的亲近不知所措。”

说着他微微转头看向阿西娜,笑道:“原谅我,我的爱人。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爱,无论是父爱、母爱、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我都是那么的向往,但却从来没有得到其中的任何一份。

我童年的很长一段时间,在我母亲没有嫁人的时候我都住在孤儿院里,兰开夏公爵那时候不知道我的存在,母亲又忙着生存。孤儿院里的神父会让我们这些孤儿去工厂里干活,以换取金钱,而修女们一个个只是凶得可怕,甚至还会从我们这些孩子的食物里克扣去……”

说到这雷斯垂德停了下来,举着烟的手有些颤抖,但最终还是成功吸着烟再次平静下来。

“我渴望着爱,但从未真正得到过,也因此……任何人对我的一点点好,我都会以为那是一种爱,即便是怜爱我也都照单全收。或许这就是我在爱情上天真而又单纯的源头吧!原谅我,我的爱人,面对你的所有主动,是如此的笨拙而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