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周九良插了句。
刘筱亭被眼前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孩惊艳了,随便提一个京剧贯口没他不会的,随便说一个节目也没他演不出的。这放在一个还没二十的人身上,让人忍不住称赞。
“爷们,你这声音够亮啊。”刘筱亭说。
阮卿轻轻笑了笑,并不说话。
“那咱使一回《学外语》行么?”刘筱亭问。
“可以。”阮卿说,“我都行。”
小园子来的似乎都是爱相声的女孩子,面对新上的人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甚至露出了难得的包容。
那天的场景阮卿永远都记得,小台的上的灯光那么明亮,让他产生了前途未来可期的期望。台下坐满了人,乌乌泱泱,让他觉得自己万人瞩目,白炽灯照的他目眩神迷。
还有一个女生在暗影下大声笑着说,“新来的小哥哥好帅啊。”
曾经世界克扣给他的善意,今天仿佛都还了回来。
他的场在中间,使完活后下台,台下掌声如雷鸣。掀帘子进了后台,刘筱亭拍拍他的肩膀,“使的不错。”
阮卿轻轻笑了笑,“刘老师也使的好。”
“别别。”刘筱亭忙摆手,“去了老师,去老师。”
“小阮使的挺稳。”身旁不知何时冒出的孟鹤堂也出声。
“没有。”阮卿依旧浅浅笑着,神情没半分变化,眉眼寡淡。
“你学相声几年了?”孟鹤堂问。
阮卿想了想,“14年进的传习社,到现在……两年多,快三年。”
“才三年。”刘筱亭吃了一惊,“你这在台上的沉稳劲可不像三年。”
“这说明人家用功。”孟鹤堂笑着说,他又问,“想来七队么?”
阮卿愣了一下,谨慎开口,“听组织安排。”
这回换另两个人愣了。“好。”孟鹤堂拍拍阮卿肩膀,“前边那条街鱼做的不错,一块去吧。”
“不了。”阮卿拒绝,“我还有事。”
今天忙了一天,小说没码完字,他得赚全勤奖。而且他真的没钱去吃馆子。
不了解情况的孟鹤堂点头,“那你怎么走?”
“坐公交。”阮卿说。
“那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忙完了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阮卿慌忙摆手,他是最怕麻烦别人的人。
“没事,反正也顺路。”
“您不是要和其他老师去饭店么?”阮卿弱弱的问。孟鹤堂一愣,尴尬笑着,“哎呀,什么时候吃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