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霄贤从床上坐起来凑过去看,“你看,我都说了吧,你说你在台上告诉他们别送礼物了肯定不管事。”
“说不说是我的事,送不送是他们的事。”阮卿把盒子一个个拿出来,嘴里说,“何况送的那些东西我真的用不到,最后都给丢后台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我说这话,出发点也是为他们好,领不领情是他们的事。”
“啧。”秦霄贤看着阮卿有些瘦削的脸颊说,“我感觉……你变了好多。”
“我还是我,不一样的烟火。”阮卿笑着接了一句,又说,“哥,我新写一活,一会你陪我练练吧。”
“嗯。”秦霄贤摸摸后颈,谨慎道,“其实,你不用为了我一直说单口的。”
点心被打开,塑料盒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个看着好甜啊。”阮卿打量了半晌,往秦霄贤嘴里塞过去,“旋儿哥你快帮我尝尝,甜了就都给你,哈哈哈哈哈……”
他现在也有了大褂,用他写小说的钱订的。
阮卿觉得孟鹤堂就是他的贵人,在他熬到再也熬不下去的时候伸手拉他一把,让他继续坚持下去。
阮卿的小说要被拍成网剧了,这个消息在拜师后的第二天紧接着砸到他的头上。
他握着稿费,想都不想的就进了华服店。里面琳琅满目,老板为他介绍着款式。
阮卿看了许多又许多,最后一眼相中米白色的料子。素净,让人看着心里就干净。
定做好穿到身上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玉树临风,光鲜亮丽,险些失声痛哭。他顶风而行,磕磕碰碰,摔得满身疮疤,终于拥有了一件属于自己的战甲。
孟鹤堂和周九良拿了《相声xxx》的冠军回来,只不过节目还没有播,倒也没多大阵仗。阮卿却还守着七队,坚持着自己的相声梦。
他只想说相声,综艺节目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做不做都无所谓。他的立根之本就是相声,与其去做那花架式,还不如一步步把自己基本功夯实。
他不想靠自己的脸去吃饭。容貌会虽岁月老去,可他满身本事却因岁月的馈赠而日益深厚。
拜师有了字后,他的时间比以前空闲了,除了学相声,练练基本功,然后去小园子外,他还拾起了抛了很多年的画功。
他得为自己打算。他太怕当年家里给他断掉经济时的猝不及防,他太怕温饱都是问题的困境。
三里屯的节目表排了下来,他看到晚场压轴有孟周。阮卿这才觉出这二人去忙着录节目,他有好久没遇见他们了。
阮卿的单口放在第一场,待他退场后孟周已经来了后台,相互整理着对方衣服。
微扬头的孟鹤堂笑着招呼声,“小软。”
阮卿双手拘谨握住,微微弯腰,“孟哥,九良哥。”
孟鹤堂说,“你那单口使的真好。稳当。嗓子也亮,改天你和你九良哥一块唱一回叫小番吧。”
“怎么你就把我卖出去了?”周九良整理好松开手。
“哎呀,这不是小软唱的好嘛。”孟鹤堂笑着。
阮卿也笑,走到沙发旁从自己手里拿出手机,自己的编辑已经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