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进去,见了师父师娘,闲聊几句栾云平插了一嘴,“阮卿这是头一次见师娘吧?”
“是。”阮卿乖巧应着。
“他这是头一回上家来。”师父指了指他,“好小子,我过生那天让小孟儿给我扛来幅画,我还以为是烧火棍呢。”
众人笑了几声。
又不知道怎么聊的,栾云平和孟鹤堂要去厨房跟着师娘打杂,阮卿正要跟进去,郭老师说道,“小阮跟我去书房,我跟你说说活。”
孟鹤堂瞧着阮卿挑了挑眉。
师父家的书房极大,占地面积比阮卿租的那房子还大。
两人拣了座儿,郭老师倚着藤椅,“我早些时候听过你说单口,这再说回我听听。”
于是阮卿挑了一段朗声说起来,清雅的声音在偌大的屋里响起。
抑扬顿挫,吐字清晰,入耳舒服,说了十多分钟师父都没喊停。直听到阮卿闭了口。
“你基本功不错,这在你这个年纪很难得。”不常夸人的师父也说了句,又说到,“就是你演的时候看着松弛,其实还有点端着……”
师徒俩在屋里捯饬了好久,直到孟鹤堂过来喊吃饭。
饭桌上气氛融洽,阮卿倒局促的不行,仔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顿饭吃的他累的不行。
用了饭又做不多会儿,他二人便起身告辞。
坐到车里,出了玫瑰园阮卿这才送了口气。
孟鹤堂抿嘴扬着嘴角看阮卿一眼,“能让师父说说活挺好,师父从来不主动教人,很多师兄弟想要这机会还要不了呢。”
“道理我懂,但是和师父在一起还是局的慌。”阮卿手心里到现在还有汗,“孟哥,你和师父一起就不紧张么?”
“不能说紧张,就是恭敬,得有种小心伺候的感觉。没你这么夸张。”孟鹤堂看着前边的路,嘴里定道,“你还是太小了,跟师父接触多就好点了。”
阮卿默默嘟了嘟嘴。
孟鹤堂又问,“得师父一番指点,现在觉得如何了?”
“拨云见日。”阮卿说,“师父说我单口够扎实,就是平时自己说的太多了,在跟别人搭档这节奏就控制的不大好。”
“嗯。”孟鹤堂微微蹙眉,似在思量,“看样子得给你多安排点双口相声。”
“不用。”阮卿忙说,“不用麻烦。”
“话不能这么说。”孟鹤堂看了眼身旁的阮卿,“你怎么说也是我们七队的队员,我当然也盼着你好。”
“不是。”阮卿说,“都有自己的搭档,拆了哪个也不好,我还是先私底下练练吧。”
“私底下?私底下你上哪找逗哏去?放个假都想好好歇歇呢。”孟鹤堂忽的目光一亮,“正巧咱俩今天都没事,要不去我家,咱俩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