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飞。弹。”我缓慢地啃着包子皮,“它们是谁发射的,目标又是谁?”
“可能是冲绳基地用来威慑北方国度的,毕竟华盛顿此刻正在面临几百年来都没有过的动荡,很难说北方国度会不会趁火打劫。”承太郎又将双手插回大衣的衣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世界会非常动荡。”
他没有再挑明,但是和迦勒底的诸位英灵们相处了一年多的我却也能想象得出接下来大致会发生的事,那是人类文明社会来之不易的几十年和平的终结,起因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前总统不知为何被复活。
定助一言不发,但我知道他此刻是最煎熬焦灼的,毕竟被突兀拉到了一个陌生世界还要立刻面对一系列糟糕状况的人是他。曾经被洗去记忆送去横滨的我好歹也还有盖提亚陪着,之后又和毛茸茸们共同生活,而他只能和我们两个一起站在关掉的便利店门口啃包子。
……啊,等等。
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皮,把手中的包装纸袋团了起来:“说起来,瓦伦泰和迪亚哥应该不是被‘复活’的吧?如果盖提亚真有这个能力,那他也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和厄俄斯合作再去唤醒医生了。”
“他也许是直接通过极光中的‘桥’将他们两个从平行世界拉了过来,然后再利用瓦伦泰的替身能力带来其他人。”承太郎的分析应当是最贴近事实的。
那么,瓦伦泰此时的举动是通过了盖提亚允许的吗?
他的计划究竟要进行到哪一步呢?普通人世界的动荡也是盖提亚乐见的吗?
我仰起头,望着漆黑无光的夜空,突然觉得一阵倦意袭来。
“……我突然觉得有点困。”我伸手抓住承太郎的胳膊,企图借力支撑着站稳,“我觉得可能蹲不到吉良吉影了,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就在说出那个名字之后,有一瞬间,我的世界全然静默。
【你该醒来了。】
……
鸟鸣啁啾。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洒进我的卧室,指针指向7点,床头柜上的闹钟坚持不懈地叮叮乱响。
我茫然地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充满血污的和服散发出一种令人讨厌的臭味,而我发现这一切之前都发生过了一遍。
桌上放着盖提亚的亲笔信,字迹歪扭但认真,内容却是和我昨天早晨读到过的一模一样。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