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右面颊和双腕缠着绷带,他的目光从津岛家主和家主夫人身上扫过,他在想小孩儿是不是受到了虐|待。
很快地,他就被另一个信息吸引过去。
“六眼”对那孩子无效。
完完全全的无效。
他第一回品尝到了“败”的滋味,同时更加具体的明白了究竟何为【反咒力】。
更是充分地明了到了现实:“津岛修治”是他的克星。
不,不对。
被颂为传说的“津岛修治”是每一个咒力使用者的克星。
咒术师。
诅咒师。
那时的他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太妙的预感,这个年幼的孩子怕是活不长久的。
果不其然,自那日公开露面,“津岛修治”很快地成为两方的眼中钉肉中刺。
咒术师一方,高层与其他一些家族频频放出风声,称“津岛修治”乃异|端,应除之。
诅咒师一方,砸钱砸咒灵,俨然是异|端必除的做派。
对立的两方讽刺的融为一派。
光是露面后的一个月内,“津岛修治”遭遇的暗|杀|次数,令所有听闻的人都直呼不敢相信。
他听着那些消息,猝然忆起那日孩童的笑脸。
没有天真无邪、没有不谙世事。
笑颜中只有似是脱离了人世间一般的空洞与虚无,鸢眸深处流淌得也尽是对人世间的不为所动。
孩童用着上帝视角冷眼旁观人们的虚情与假意,宛如在看早已看过了成千上万次的小丑表演般。
多可笑啊!
那些肮脏的家伙们费尽气力挖空心思戴好的漂亮面具,竟然早被一个幼童看穿看透!
“特别可笑,对吧?那些家伙。”
第二次见面,是确定夏油杰叛|离咒术师,仍旧在津岛家的宴会上。
他低眸望着孩童。
孩童独自一人站在被黑夜笼罩的庭院中,与身后灯火通明的宴席形成无比鲜明的反差。
孩童的鸢眸轻飘飘地扫过他,紧接着便不发一言的大笑起来。
那天的孩童笑着笑着就吐了,眼泪鼻涕呕吐物|弄|脏|了孩童身上华贵的衣衫。
“我叫五条悟。”
他半蹲下,注视呕吐不止的孩童,翘着唇角笑眯眯地|诱|拐道:“以后会成为教书育人的教师。你要当我的学生吗?小同学。”
“……我叫津岛修治。”孩童毫不在意贵重的衣衫,用袖子抹去嘴角的|秽|物:“我拒绝哦,诱|拐|犯|大叔。”
“哎呀别拒绝嘛……等等!老子不是大叔!!也不是|诱|拐|犯!!!”
月色下,一大一小争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