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爷说的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雪松年纪并不大,嫁给四阿哥没多久佟贵妃就没了,她要跟着守孝,就连这次太子妃生产都是让奴才送的礼,本人并没有到场。
四阿哥说她受苦,说的正是这个,小小年纪就要窝在后院哪里也不能去,她还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太子家的两个孩子并不是同一天生产,不过洗三还是给安排在了同一日,就定在六月二十九。说不大办,其实该准备的一样不少,只是参加的只有宗室、赫舍里氏索额图一脉和石家人。洗三如此,满月宴也是如此。
隔着窗户胤礽把这些告诉石榴,石榴理解的点头,“应该的,殿下可看过孩子了?”她如今坐在床上,距离窗户有些远,说话都是大喊,不然怕胤礽听不见。
今天早上,胤礽看到胡嬷嬷出去,就偷溜进产房,结果发现屋里还有人,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撵了出去。
很多人都认为产房污秽,不吉利,男人不应该进去。胤礽并不这样想,里面是他的女人,那是因为给他生孩子所以才会受苦,这种苦他替代不了,怎么能有脸去忌讳这个。更何况将太医私底下也说过,女子之血污秽并没有根据,相反女子产后心理上很容易抑郁,若这个时候她的丈夫还嫌弃她,是很不利于调养的。
他现在是只要有一丁点对石榴不利的都要赶紧想办法铲除,决不允许石榴出任何问题。就好比现在,嬷嬷们不让他进屋,他就靠在窗户边上说话。
“见过了,咱女儿跟你长得一样漂亮,儿子长得也好,小腿有劲儿着呢。”小婴儿体质偏弱,这个天气并不凉爽,屋里不敢放太多冰盆,只能给孩子穿上个肚兜。别看小家伙不重,劲头十足。
要说儿子受罪,其实产妇更受罪,儿子屋里还能放个冰盆,产房里别说冰盆门窗都关的严实。胤礽在书房里试过,他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受不住,石榴要在里面待一个月,有多受罪?
“跟你说个热闹的,昨日大嫂也生了。据说本来孩子都冒头了,硬是让大哥一嗓子给吓回去了。因为这个气的大嫂第一次对大哥发火。”皇阿哥们身份特殊,除非是不要命的傻子,不然谁敢骂皇阿哥,哪怕是皇子福晋都不成。
大嫂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平日里跟大哥说话都很小声,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想象着那个画面,石榴也忍不住发笑,笑完她又问道:“那小侄子没事吧?”大嫂跟她不一样,她是一直没生下来,大嫂那孩子都露头了,就怕这样。
“幸好将太医过去了,他说大嫂之前胎养的好,小阿哥虽然体弱些,没有大碍,日后多养养也就是了。我猜这会儿,大哥正在惠妃那里挨骂呢。”胤礽有些幸灾乐祸,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大阿哥这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