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学子,证据呢?”观音保没想到陈修杰居然能看出他们不是学子,明明他觉得自己演的挺像那么回事。

陈修杰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自己就是学子,自然知道科举的重要性。别说只是生病,就算是用爬的,对学子来说也会爬着去考场。”

显然胤礽对曹正德扯的谎言被他听到了。三年一次的机会,有的人不知道考了多少次才等到这个机会,他虽然不是大夫,也看的出胤礽身体根本不可能差到不能考试的地步。

“啪啪啪,”胤礽给陈修杰鼓掌,他眼里有着赞赏,“陈公子果然聪慧。不错,我确实不是赶考的学子,我乃当今圣上特派钦差,前来彻查江南舞弊一案。”

陈修杰楞了片刻,随后扯着童安柏跪下,“草民陈修杰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怎么知道这位是太子殿下。”

陈修杰震惊的抬头,居然是太子殿下,他只是从姓氏上猜测这位是宫里出来的殿下,没想到居然是太子。

观音保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看样子人家根本没猜出这位是太子。

胤礽伸手虚虚抬起,“起来吧,你们有何冤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修杰刚站起来,听到这话又跪了下来,他对着胤礽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响头,磕的观音保都替他们头疼。

“草民陈修杰,这位是我妻弟童安柏,他大哥是三年前的府案首童安松。三年前童安松取得案首第一名,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江宁织造曹寅曹大人都派人前来相邀,别人都说有了曹大人的提携,日后童安松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可谁知,”陈修杰咬牙切齿,眼底的愤恨再也藏不住,“谁知道宴会结束后,曹大人非说童安松的第一名作假,说他调换了别人的试卷。”

他抬头直视胤礽,“太子殿下也看了那几本书,那书上的注解全部都是童安松亲笔手写,试问以他这样的人才为何要去作假。更何况他作假的那位之前名声并不响亮,县试都是在末尾。”

“说来您可能不信,只因那人是曹寅的侄子,所有人都说是童安松的错。”

“我那妻弟年轻气盛,蒙受如此不白之冤自然心有不甘。您怎么知道官官相护,他最后不但没能替自己讨回公道,还被人活活打死了。”

说到这里,陈修杰眼中落泪,他身后的童安柏更是痛苦的不能自已。

“人死了,公道没讨回来,那样的名声传回老家。我岳父母一家惊闻噩耗一病不起,后来当地县令为了讨好曹狗,对我陈童两家诸多打压。若不是我和安柏之前就过了县试,恐怕我们想要考取功名都难。”

“府试每年都有,前两次一直有人盯着我们,我们想要出来县城都难。今年学子较多,我们二人打扮成乞丐,趁人不备提前偷跑了出来,这才得以来到江宁。”也幸好每个考过县试的人都有记录,曹家没有丧心病狂到对陈童两家的人赶尽杀绝,让他们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