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先生。”浑身都伤痕累累的风见一脸不安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不用露出那种表情。反正你刚刚过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被她发现了吧。”
“啊、啊……很抱歉。”
风见隐隐觉得上司此言是在安慰他,其中内容却又着实让人高兴不起来,不如说,反而更加紧张了——不仅是为了轻易暴露行踪的自己,还为了刚刚被手|枪牢牢顶住胸口的降谷。
当他躲在树后,近距离地目击了这一幕的时候,风见着实捏了一把汗。
降谷从下属变化莫测的表情中轻易读出他心中所想,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开:
“走吧,风见。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事实上,当他握上抵在胸前的枪|管,入手的重量就已经暴露了一件事:
那把手|枪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
波本和托卡伊好像分手了。
贝尔摩德某次与琴酒在酒吧会面时,似笑非笑地提了这么一嘴。
坐在一旁的冷面杀手对这种八卦毫无兴趣,自顾自地抽着烟,没有搭腔的意思。倒是伏特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端着酒杯的手抬起又放下,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让琴酒都有些不耐烦地瞪了搭档一眼。
“波本好像挺不高兴的。他向来对自己那副皮囊很有自信,结果这次是被甩的那个。”
贝尔摩德说着,也摸出一根女士烟,不顾琴酒威胁的眼神,探身凑过去蹭了个火。
“是因为上次库拉索的事情吗?”伏特加现在想起当时黑发女人那个凶戾的眼神,都还不由觉得后背发冷,“但是,他的嫌疑不是已经洗清了吗?”
“是暂时洗清。”琴酒冷冷地瞥过来一眼,打断了另外两人的对话,“库拉索死在那个摩天轮上,但是没有确认到尸体,搞不好其实是落入警察的手里了。”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对琴酒时不时的疑神疑鬼适应良好。
“至于托卡伊……我可是听说了,最近她的表现相当活跃。”
美艳的金发女人优雅地吐出一口烟,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琴酒。
“你要小心点哦,琴酒。这样下去,说不定——那个女人就会取代你的地位了。”
贝尔摩德的话兴许是半真半假,但安室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稻见了。
自从上次的水族馆一别,他家隔壁的公寓房门就再也没被打开过。安室问了管理员,得知那里的租客还在按时交房租和水电费,似乎并没有放弃这个住所的意思。然而,当他不知道第几次地撬了邻居家的门锁,入眼的一切迹象都表明,稻见没有再回来居住过,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走了那个装满武器的旅行袋。
见不到稻见的面也联系不上稻见的人,但是托卡伊在组织里的存在感却在这段时间里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