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叶夫根尼·别列科夫,突然疯狂的将匕首刺入了他的身体。可怜的别列科夫甚至连惨叫也发不出声,只有一声低音,听上去气息奄奄。
折磨人是我的乐趣,尤其是像这样珍贵的异能力者!他抽起那把刀,对准别列科夫的脸颊,突然凶狠的吼道,快,向女士问好!叶夫根尼·别列科夫先生,您的绅士礼节呢?
而叶夫根尼·别列科夫此时怎么可能发声呢?他的声带都被切断了。恶人亚历山大·普希金便笑呵呵的在他的四肢上划刀。
真可惜,无法听到你的惨叫声。他还很惋惜,普希金离开了床边,他并没有拔出刀,任由它在重力的作用下继续破坏人体,叶夫根尼·别列科夫先生,你今天有好好忏悔了吗?为你犯下的那些荤事,你的良心有因此而受到谴责了吗?没有的话,我会帮你的。
床上的人猛地颤动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好的愉悦到了普希金,于是他没有行动,只是留在原地打量着绫。
女士,你还满意我的秘密吗?
你还没告诉我,他的异能力是什么。自始至终,绫都站在刚进门的那一块,面无表情。
突然她笑了笑,道: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了。
绫在普希金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床边。她拔起了那把刀,她甚至能感觉刀从人体□□的钝痛感,血慢慢从那具躯体上渗透,混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无论如何,在天堂安息吧。她肃穆地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脏。
你在做什么?
看到她的举动,普希金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他狠狠砸了下墙,可恶!可恶!你难道没看到吗?我只是在教导叶夫根尼·别列科夫忏悔!
绫奇怪的看着他:普希金先生,你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别人忏悔?
当然是因为我是异能力者啊!普希金露齿大笑,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清洗这个世界的罪恶!
恰恰相反。绫扔下了刀,刀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她转过身,走进普希金,用那双无机质的瞳孔注视着他,像打量一个罪犯,尼采将芸芸众生分为两种人,一种是‘超人’,超人是人格道德最终化的载体,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第二种人,我们称之为‘末人’,仅仅作为繁殖同类的材料,只是低级的饵料。
你说的对!超人和末人,正不对应异能力者和普通人吗?照你这么说,我自然有权利审判恶人了。
是啊。尼采教导人们,要做超人,必先做个恶人,在超人成长的道路上,哪怕这种成长是尸山骨海浇灌也是值得的。这就是精英主义悖论即认为自己有能力的人会做出更自私的行为,这种观念的来源。绫说道。
她学着普希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讥笑着说道。
可是,亚历山大·普希金先生,你不是‘超人’,你只是饲料。
上帝已死,人要救人,唯有自救才行。‘超人’就是在此刻诞生的命题,超人具有非同一般的才干,是能为社会做出贡献的精英群体,是统治阶级。见他没反应,绫故意用羞辱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普希金,想要激起他的愤怒,她凉凉地说道,我并非在同情叶夫根尼·别列科夫先生。我只是想告诉你,亚历山大·普希金先生,尊敬的阁下,你只是满足自己一己之私,打着拯救世界旗号的跳梁小丑罢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