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设想中的结局里,我们应该没有交集吗?费奥多尔问道。

当然不了,不过答案也和你所说的相差无几。绫高高的抬起头,她起身看看了地,然后她也不嫌弃,直接坐在了一块雪地上。

费奥多尔也跟着一起坐下。

他们开始等待日出,现在才七点钟,离莫斯科的日出时间还早着。

一段有趣的经历,虽然和你一起并不那么美妙。绫这么说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口开始倾诉,不过我从没这么突然的遭遇一个意外过。我是说,关于谢尔盖,我始终无法忘怀。

你在介意他的死亡吗?这可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莉莲。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问道。

我搞不明白,我想了这个问题一夜,然而没有答案。是啊,为什么我会为谢尔盖感到悲伤呢?

绫开始变得烦躁,但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不过没有关系了,把现在的我和身为‘书’的我割裂开来,一切都可以得到圆满。

她自信满满地说道,然后虚情假意地说了句低低的话。

缅怀!

作为人的我,为熟悉的人的死去感到难过,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但她并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

费奥多尔也看出来了她这种消极式的处理方法,于是他问道。

一个人可以分成两半吗?

我想应该是的,精神分裂者的存在不就证明了这个问题的真实性吗?绫反问道,既然就这种现象的存在,我这么做也是一种正常。

费奥多尔没有理会她的这句话,他摇了摇头,看起来颇为苦恼的样子。

莉莲,你有听说过《那先比丘经》的一个故事吗?他问道。

绫摇摇头。

先把《那先比丘经》放到一边。现在,让我问你一个问题。莉莲,你叫什么名字?

费奥多尔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叫莉莲,早田绫,这些都是我的名字。

绫对他的这个问题似懂非懂,不过她很有耐心地回答了。

莉莲只是个名字和符号,实际上,‘莉莲’本身并没有任何意义。

你想说什么?费佳。

绫低声说道,语气有点凶巴巴的。

如果你想否定我,直说即可,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

费奥多尔低低地笑了一声,他转过身,用令人发腻地语气说道。

弥兰陀王问智者那先这个问题,你猜那先是如何回答的?

‘那先只是个名字、称呼、符号、一个简单的词语,这里并没有人’。

费奥多尔慢悠悠地公布了答案。

因为人是由事件和整体组成的集合,如果人失去了事件,那不应该称作为人,而应该叫做尸骸。一双腿,一颗头颅也不应该称作为人,因为这只是人的一部分。同样的,莉莲在莫斯科遇到费奥多尔这个事情也不能代表‘莉莲’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