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为我们分别的事情感到痛苦吗?绫问道。
尼古莱·果戈里在心里点了点头,不过在明面上,他仍然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
他是这么说的:我们还会在彼得堡遇到的,所以这点并没有什么,莉莲,我们总要分别的,就像约会过后离开你的那段时间,但是我知道,我们会再次相遇。
话虽如此,他仍然感到愤懑。
没有为什么,和心爱的女孩分别就是这么让人难过,在她面前,他并不怯懦于表达自己,只不过他用了点小心思,希望她也对此表达和他相同的情绪。
在今天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光里,她看上去一如既往,他没在她的眼里感到悲伤。
这一点在他面前,让果戈里觉得连那个讨人厌的尤里都没有那么可恨了。
他又想起了费奥多尔,这个比尤里·普利赛提还碍眼的家伙。
那是谁让我们的尼古莱不开心了?绫仍然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看起来快乐极了。
她转过身,仍然带着一贯的口吻问道,她似乎没发现任何异常。
是一个令人讨厌,洋洋得意的坏家伙,她在我面前炫耀自己。
果戈里心不在焉回答道。
悲哀的是,他仍然觉得她这么可爱,这么讨人喜欢。
瞧瞧他自己,又开始不自觉地看向她了。
他一边狠狠地唾弃自己,一边把这件事情抛到了十万八千里远。
你在心里想着她吗?那个令你讨厌的人。绫问道。
没有。果戈里说道。
他心里想的却是,她讨厌极了,也讨人喜欢极了。
那你就没有讨厌她,口是心非的尼古莱先生。绫摊了摊手,说道。
她看向他,又吐了吐舌头。
在今天,她看起来非常活泼,显然是心情很好的表现。
在朦胧的橙色光晕下,她走进了他。
请你别不开心了,尼古莱,我保证,在你来彼得堡的时候,我会是你第一个见到的人,好吗?你看,这是我给你的信物。绫变戏法似的,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熟悉的礼物盒,她把它放到了他的手掌上面。
果戈里先是抬眼看了看绫,然后他才拆开了礼盒,里面是一个胸针,很熟悉,是之前他送绫的那个,不同的是,胸针旁边刻了个小小的他名字的首字母,他又看了看绫,才发现今天她也戴了那个白玫瑰胸针,看到他的目光,她炫耀似的点了点胸针附近,那里同样新增了一个字母,是她名字的首字母。
于是,他暂时忘记了那一点不快乐,他的大脑里一团浆糊,塞满了用蜂蜜和糖浆做起来的甜蜜,连成了一股快乐做成的海洋。
请允许我想你表白,尼古莱,每当看到它,我就开始想念你。所以我做了一点点变动,并且把它送给你,因为我期盼你时时刻刻看到我,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