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果戈里哈哈大笑,充满了畅快,似乎为戳到了西格玛的痛处而喜悦。他又兴致高昂地问费奥多尔:对了,费佳,你怎么会把莉莲叫上?我们的计划里没有这一环吧?
他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走到绫的座位,拿起了她的酒杯。
杯子里还有半杯的香槟。
他看到在场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在。
他的表演欲又开始升腾,一种邪恶的情绪让他忍不住做些什么引人瞩目的事情来。
果戈里晃了晃酒杯,问道:怎么你们都在看我?
随即,他恍然大悟。
你们在看它吗?他伸出手,以便让他们看这个平平无奇的高脚杯更清晰一点。
屋子里的欧式吊灯并不黯淡,光打在杯子上显得美轮美奂极了。
他得意洋洋,举起杯子再次晃了晃,然后再次扫视四周一圈。
所有人都在默默看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棒极了。
唯一一人让他心情不悦,是费奥多尔,他往常那样平静的直视他,好像对他的一切了然于心。
而今夜的一切出乎果戈里的意料,因为费奥多尔带来了一个意外,他并不期待的惊喜。
见到她,他很快乐。
他并不想看到其他人,虽然这是死屋之鼠的聚会,他不应该见到绫的。
一切都在脱离果戈里的预期,就像地球失去了重力似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旋转,七上八下地在大地上颠簸。一大堆重物砸在他的脑袋上,让他摔个七荤八素,头被砸的狗血淋头。
他隐晦的忿忿和仇视突然像温度计烤火那样爆发了,一种挫败带来的不甘突然将他的浑身笼罩,他久违的嫉妒在看到费奥多尔的时刻立即开始蹿升。
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分,但他仍然享受这种瞩目感,还有这种释放情绪带来的满足。
看到了吗?
果戈里突兀的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尽管他心目中的另一位主角并不在场。
但他心满意足,沾沾自喜。
耀武扬威似的一口气把香槟喝光了。
他若无其事杯子原处放回,还满上了原本那样相似刻度的香槟。
你在做什么?说话的是西格玛,虽然伸出了手想阻止他,但没来得及。
果戈里终于露出了真实,他剥下面具以后的冷漠面孔。
我在做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他自言自语地开始说道,真是苦恼,我等下还得向她道歉才行倒是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没有一点合作该有的态度,我们这里的人不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在一起的,你说对吗,西格玛?
既然我们都是合作者的关系,就不要和我抢,我们组织里怎么还会内讧呢?噢!可能还有些居心叵测的家伙想要来蹚浑水,真令人恶心!
他轻快地哼起了小调,慢吞吞地走回了座位,动作像放慢了八百倍速度的乌龟,以求时时刻刻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虽然果戈里问的是西格玛,但是费奥多尔知道他在质问他。他仍然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不停,刀划在餐具上发出刺耳的一声。
如果抛掉一切情绪,他也不会冲动地跑上前跟果戈里吵架。
但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会让他永远闭嘴,因为他实在不算是那么一个好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