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向花满楼说了声自己要去找大智大通问些事,中饭不必等他回来吃,便向着与冷血相反方向走了。
花满楼垂眸稍思,没有跟上去。
——后日便是决战,只盼这两日莫要再生事端。
可惜当天夜里,心兰就接到了一个口信。
是那个当初装作小乞丐的女童。
这回她打扮得齐整,倒是很清秀可爱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泛着泪光。
她小小的手掌中央,躺着一枚碧玺。
“求你……跟我去看看她。”哭音中带着恳求。
真话假话,心兰不敢说自己每一句都能分辨清楚。但这回,她直觉这唤作露儿的女童没有说谎……恐怕公孙兰是出事了。
她们走在前头,无缺公子远远缀在后头。
女童也没有阻拦,只一味地加快脚步,似乎担心什么事情再赶不及了……奈何人小腿短,怎么也跑不快。
犹豫片刻,心兰干脆拎起她,运了轻功,叫她只管指明方向带路。
她们进了座半新不旧的道观。
花无缺审视那古朴的匾额,跟着跨入门槛时却被露儿拦住:“我姐姐就在里头等着铁姑娘,我们这儿是从不许男子进的,不能坏了规矩……”
“你硬要进,我自然拦不住你。”女童伸直短短的手臂,苍白着脸道:“只是求求你,至少现在不要,让她们安静说会儿话……假若铁姐姐有任何差错,你杀了我便是!”
铁姑娘拍了拍花公子的肩:“我想她们没必要害我。真有什么埋伏事……我会大叫的。”
因了她这句话,他便止了步。
目送心上人匆匆走远后,淡漠黑眸扫过女童只到自己腰间的身量,薄唇轻启:“便是你们所有人的命……”平日温润如玉的无缺公子神色一冷,竟低低嗤笑:“又能抵得了什么?”
语声森寒如冰,全无江湖人赞颂的斯文。
露儿感觉到了清晰的杀意,抽噎了一下。
心兰已走到了道观内部。
只一眼,她就瞧见了公孙兰。
——气若游丝的、连呼吸都吃力的公孙兰。
从露儿无法掩饰的神情中,她猜到了公孙兰恐怕有什么不好,却也没想到竟面对如此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