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煎蛋烤三明治煮味噌汤,我留了两份放在厨房,交代镜花今天跟着国木田先生补习数学,提起打包好的另两份早餐搭车赶往一歧私立医院。
等我到达医院门口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换回那身毛绒厚重看上去非常暖和的斗篷与帽子,他旁边站了个留着浅金色长发辫的青年。
想必这位就是亚诺夫斯基先生。
“您好。”我客气的向陌生人点头问好,提在手上的温热早餐忽然不见,紧接着被那人从斗篷外套里掏出来:“啊哈~小丑先生的初次登场表演,让您感觉到惊讶了吗?”
说实话,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体验。
我忍不住做海豹鼓掌状拍红手掌:“您真了不起,可以再做一次么?”
空间类型,还是类似国木田独步……
“那可不行,我们得先从这儿离开。”他将头顶上歪歪扭扭的礼帽取下来鞠了一躬:“美丽女士的掌声足以支付这次演出。好了,费佳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脸色就没好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笑着向我介绍:“这就是我昨天说过的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
“请问我该称呼您尼古莱还是果戈理,亚诺夫斯基先生?”
我延续着昨天的表现,新出现的俄罗斯青年抱着帽子转转眼睛:“都可以,那是你的自由。”
“但我希望我的自由不要侵犯到您的自由,先生。”
我微笑着介绍了自己,扭头四处去看昨天说好的车。
果戈理大感有趣开始围着我转来转去,直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打断了他的绕圈圈游戏:“再不走就要给别人造成困扰了,尼古莱。”
“行行行,老朋友你说了算。”
说完他领着我们转到距离医院停车场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僻静的空地上停了辆普通家用车。
我就像是没看到车头上横七竖八贴着的卡通贴纸那样拉开驾驶门爬进去调整座位和后视镜的角度,又坐进去伸着脖子往上看:“有垫子吗?前方视域范围不太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戈理放声大笑差点滚到地上,回手往他的斗篷里掏啊掏,没一会儿掏出只枕头塞进来:“给,我们娇小可爱的小向导。”
个子矮欠你什么了么!
“别笑了尼古莱,我怕吹雪等下生气要让你蹲在外面喝西北风。”陀思妥耶夫斯基非常“老实”的意有所指,完全没有火上浇油的意思(并不)。
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俄罗斯青年最终别别扭扭一起挤进这辆可怜家用小车的后座,就差没把四条长腿卸下来塞座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