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你完蛋了,我记住你了。这一个月的螃蟹你都别想,罐头也没。咱们之间牢不可破的同事情就到今天为止,我没有你这种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朋友!”

我趴在办公桌上几乎热泪盈眶,太宰治完全不痛不痒根本不往心里去:“没关系的吹雪酱,先绝交两天,等我后天看完就给你。上次你把我和森先生画在一块凑c的事今天就算翻篇儿,我原谅你了。”

伴随着毫无停顿的快门声是太宰治扭来扭去恶心又做作的卖萌剪刀手,体能体质双废的我只能含恨抱起爱猫一顿揉搓。

“苏格拉底,嘤!”

被揉得想哈又舍不得哈的橘白迟疑片刻,转身一爪子拍在无辜路过的润一郎身上。

谷崎润一郎:“……?”

“好了,不要闹了,你们究竟在抢什么?”国木田先生有气无力的阻止太宰继续制造噪音,看在他高兴的如同孩子的份儿上没有出拳。

太宰治几乎快要长出对苍蝇翅膀飞起来那样开心:“不看简直会把遗憾带到另一个世界去的,我朋友写的!”

“明明是我朋友写的!”我抱着苏格拉底一脸悲愤。

“额……”国木田先生迷惑了:“你们两个这位朋友,是同一个人?”

“对啊对啊,是同一个人。”我用力点头,太宰治也跟着用力点头,顺便把封面拍得啪啪作响:“看嘛看嘛,织田作,传奇文豪!”

他就差没把书直挺挺怼到国木田先生鼻子上,不等对方伸手接过又珍惜的把书收回来:“我要回去焚香沐浴开罐蟹肉罐头再倒上瓶苹果酒慢慢欣赏这本必将成为名著的巨作,拜拜了各位~”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哒哒哒跑下楼梯的声音,这速度都快赶上闪现了。

没能抢到书的我一拳敲在桌面:“可恶!”

“……你又翘班!太宰你这混蛋!”

国木田先生出离愤怒,深恨刚才一时心软放了这家伙一马。

我也挺恨的。

之后没过几天我的身体再也没有发生过异常状况,病假总算结束得以重新回到办公室投入工作。无需小心翼翼应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活轻松了很多。

尤其是在异能特务科的“兼职”,几乎到了光明正大浑水摸鱼也没关系的地步。

调解那天给了眼镜子一瓶底,晶子检查过没有大问题,回来却又听说他被送进异能科下属医院躺了半天,之后人就变得有点奇奇怪怪,一惊一乍的。究竟怎么个奇怪法我也不知道,我没看到过他现在的状态。

也许是眼镜子怕我再赏他一酒瓶底,不见面也好,大概过上一段时间这份“兼职”也不必再做,我就彻底解脱了。

夏季就在无数报告与摸鱼中悄然到来,能在角川书店货架上找到织田作之助名字的那天我斥巨资买了两个不需要放盐的西瓜请大家吃作为庆祝,太宰治吃了西瓜后翘班一天人影全无。

我知道,他在墓地待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回。我从不和他一起去墓地看望织田作之助,就像织田作之助没有向他的朋友们提起过我那样,我们想要对他说的话肯定不一样,自然没必要同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