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晴天霹雳,裂开了。

“总之,保持这个不要慌乱的状态……”他将眼镜取下来戴好,又将手账翻过来:“我才没有慌乱!”

阿敦被吼得头发倒飞,整个人眼泪汪汪:“是是!我知道了!”

“呼……矢田你怎么还不走?”迅速重启的国木田先生好像刚发现我还待在这里,我冲他摇摇手里的手机:“我今天值晚班,赶紧把报告整理出来,也能顺便陪着阿敦。”

“泉镜花呢?”他皱起眉毛不大赞同的看着我,显然在他看来年龄更小的孩子应该排在更优先的位置上。

我笑着揉了把阿敦的头毛:“小镜花交给谷崎兄妹带回宿舍了,不好耽误她明天上课。”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国木田先生只能点头:“学业确实相对更重要些。”

有一份能够被社会承认的学历,就算将来侦探社出了什么事镜花也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我想尽一切办法支持她回到学校为得就是不要她因为异能力的缘故被人操纵被人利用。

他回了趟办公室替我带来手提电脑,离去前忍不住交代:“后半夜不要独自出门,想回宿舍就打电话喊我,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我打开电脑开始心无旁骛的工作,阿敦侧着身子看一排排字符出现在空白页面上,偶尔低声提出一些问题。

下班后同事们光速消失,晶子来查了一趟告诉我可以在她的药房里休息:“不要硬撑,你的失眠最近才刚有起色。”

“好的。”我盯着显示器目不转睛,晶子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离去。

窗外光影随着日落逐渐变化,天色彻底暗下来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我,吹雪,我在武装侦探社办公室门外。”眼镜子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听说你今天值夜班,我送药过来。”

“等着。”我点下保存键将手提电脑交给阿敦:“你接着写,无论写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修改就这么交上去。多多考虑一下看报告的社长的心情?”

“欸!吹雪姐?”少年脸上写了个大大的“懵”字,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写你的,或者你想旁观离婚夫妻深夜密谈?”

“啊……不,不了!”

阿敦红着脸缩回去,看样子懂得还不少?

“不要再看我啦!”

从病房回到办公室开门,眼镜子果然拿着药盒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