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打开盖子, 在双氧水和碘伏之间犹豫数秒,我没有将对太宰治的意见迁怒到坂口安吾身上:“坐好, 闭嘴。”

碘伏吧,虽然颜色稍重,但是不那么疼。

眼镜子立刻安静如鸡。

抱着电脑的左手还好, 右手以及脸颊脖子上一道道伤口鲜血淋漓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是我动手揍了他。

棉签蘸取药水反复擦拭清洗血痕, 仔细一看才发现还好我有定期给苏格拉底剪指甲的习惯,不然眼镜子恐怕得吃一发【请君勿死】。

“你说你,没事儿招惹我的猫干嘛?你又没养他,你又没照顾过他,想起来就伸手,挠你都算轻。”

半点不心疼的三两下把安吾裹成太宰同款,重新使唤他将急救箱放回原来的位置。

打不过猫的事实让眼镜子沉默许久,收好急救箱他让开路:“回去再睡一会儿,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不了,再睡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把办公室拆掉。话说你也该回内务省了吧?或者我把地方腾出来,你留在治疗室休息。”

走到门口我侧身看向他:“安吾,我说过,不再是夫妻也仍旧把你当做亲友。很多事情,让我知道比瞒着我更能推动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你的呼吸、动作、神态、以及思考的逻辑,在我面前一览无余毫无遮拦。你认为能够好好隐藏的秘密,真的能藏起来么?能藏多久?”

把他留在治疗室里沉思,我回到办公室趴在猫窝前低声下气哄苏格拉底。

某人都已经是前夫了,哪里有我现在的爱宠重要!

“苏格拉底?冻干不吃吗?罐罐呢?猫条呢?奶酪?还是想一起玩游戏?”

猫窝门口很快冒出个橘色猫头:“喵——”猫咪透亮的蓝眼睛盯着我叫了一声,就像无可奈何不得不出声应付铲屎官似的。

“抱抱吧?”冲他张开手,苏格拉底凹了一个弯恰好绕过我的手臂走出来蹲坐在旁边:“咪。”

越长毛越长的大儿子越来越稳“重”,尤其当他突然端庄起来时,连带看着我的眼神也多了抹纵容——算了吧,谁叫这是朕自己选的两脚兽呢。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越不让摸越想摸,越不让抱越想抱,人类就是这么贱兮兮的物种。趁苏格拉底低头挪动爪子的功夫我突然发动将他推倒在地,埋头在猫肚皮上一顿猛吸。橘猫发出凄厉哀嚎奋力扭动着想要挣脱铲屎官魔掌,像是良家少女惨遭混混毒手那样可怜。

“嗷!喵嗷嗷嗷嗷嗷嗷啊!”吹雪姐咱们矜持点行不行,你不要过来啊!

“嘿嘿嘿,小猫咪,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猫爪推在脸上,虽然用力却没有爪子弹出来,不疼不痒的,谁会当真放过柔弱无力任人蹂1躏的小猫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