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重新回到他的穿衣风格整理思路。”我将资料中调查目标过去的生活照调出来给她看:“公职人员穿西装是不成文的定律,男式西装在装饰与剪裁上也有细微不同以供各个年龄层的男士们选择。这位先生为什么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年轻呢?按照道理来说,是为了和在意的人更相配,不然没必要在制式服装上动手脚。”
“理论上讲,政坛家族联姻婚前双方家长也会做些调整,毕竟谁也不希望将来的合伙人会因为私下感情冷淡而拒绝合作。现在可不是战争之前的古早年岁,盲婚哑嫁凑合着过。所以结婚的两个人基本背景与年龄不会差别太大。”
“说这么多铺垫是为了阐明其中的因果关系,根据以上分析可以得出结论这位先生有百分之九十概率出轨了,瞒着家里的妻子。”
我一口咬掉可丽饼上面那个葫芦形的冰淇淋脑袋,又凉又甜的冷饮让人心情愉快。镜花反应了一会儿弄明白其中道理,捧着零食继续讨论:“所以他的消费至少该是从前的两三倍。”
不然怎么支撑在情人身上的支出呢!
“没错。”
卡嚓卡嚓吃完可丽饼,我对镜花道:“咱们下班,等会儿让阿敦和润一郎去跑腿捉奸。”
议员出轨不出轨这种事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主要是侦探社调查员可没有明着调查公务员经济问题的权限。但金融厅的委托里包含了这一条,又有不想暴露的考量,只能选择拐个弯另辟蹊径。
对于我们来说调查这位先生情人的消费状况显然更容易,拿到实际证据提交报告后自有金融厅自带的督查组备齐手续证件获得权限直捣黄龙。另有一点则是为了降低仇恨,降低将来调查目标锒铛入狱后对侦探社的恨意。
首先被怨恨的是那位情人,其次督查组,最后才是民间侦探社。
慢慢将这些细细讲给镜花听,小姑娘表示下次会观察得更仔细些。
此后几日我们数次往返于内务省以及那位议员的外宅,不止一次感叹有钱人的生活无法想象。直到调查终了也没引起谁重视,镜花表示夜叉白雪没派上用场很寂寞。
“哎呀,那你放她出来跟着做些杂事嘛,异能生命体也得透透气……散步的权力可以有。”桌上厚厚一叠关于此事的分析正等待被整理成报告,我盯着显示器敲打键盘目不转睛。
镜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非常“不小心”的将某位先生出轨的证据抄送给了一个陌生邮箱,大眼睛眨了眨:“发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