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迫使他降低高度才能消除劣势。

我退出交战圈外围找了个死角背靠墙壁躲进去,先保证不要添乱让社长分心,然后……拼手速的时候就到了。作为优秀画手,尊严不容侵犯!

——这辈子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如此“幸运”过。

仿佛连吹过的风都按照心意行动,配合得无懈可击。

福泽谕吉侧首用余光看到死角中隐现的裙摆,大约明白是社员做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知道跑也知道躲起来,很聪明。

“今宵的月色,很合适见上帝……”

戴着面具全身都裹在黑色斗篷里的袭击者声音嘶哑失真,他悬浮在空中像是停在风上那样俯视着福泽社长:“不管是多强的武术高手,都无法避开意识之外发起的攻击。”

“这句话,还给你!”

老化断裂的缆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刮过来,躲闪不及的敌人被从空中砸中并缠绕,与此同时另一处年久失修的广告牌也从房顶剥落降下,笔直照着福泽谕吉后脑砸去。

伴随着两声巨响,一样是跌落地面还被高速血滴击穿的广告牌,另一样是被缆线缠紧无法逃脱的黑衣人。

因为广告牌的阻碍,从后方袭来击穿钢板后继续前进的血滴被社长险险躲过,不等我松口气社长他猛然加速向这边冲来:“不要动!”

刹那间我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另一颗血滴以我完全无法反应的速度袭来。如果社长毫无反应,我会死,如果他反应及时,时间也只够替我承受伤害。

福泽社长比我高出许多,对我来说正中喉头的高度换在他身上大约会穿透胁下——不致命却足够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手段只为要他“重伤”?这不合理。

合上“书”我向前踏出一步,开头写下的文字此刻才全部应验——这是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最幸运的一天,他将躲过一切偷袭。

被冥冥之中的力量支配,绝对不会失误的血滴硬是打偏,洞穿社长的袖子后在我身后的水泥墙上留了个深刻红点。

战斗经验的中年男人第一时间反身折回去手起“刀”落压在对手颈间,对方几乎在被他碰到的下一秒就失去意识。

“社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