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处理骚乱。”果戈理行了个夸张的宫廷礼一抖斗篷原地消失不见,留下我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独处:“害怕了吗?刚刚的混乱。”

“怎么可能不害怕,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刚才我就在大厅,初步疏散人群处理危机又去了哥哥那里,他说要启用备用动力先将赌场高度降到安全线,还说你要走了……”

向前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俄罗斯好朋友深紫色的眼睛:“你真的要走了吗?”

他低下头看着我,许久轻轻握拳堵在唇间笑了两声:“安娜,你真可爱。”

“让我想想,到底该怎样才能让你罪孽缠身不得不留在我身边呢?”

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处于他可以轻易抓住我发动异能力,或者我可以轻易用水果刀给他开个窟窿的程度。

“放心,我认识一位非常厉害的律师,两千万就可以买到任何罪名下的无罪释放。”

陀思妥耶夫斯基向我伸出手,我没有反抗任由他将我推在墙壁上俯身亲吻,冰冷的、疼痛的、混着血腥味的碰触在枪声响起后戛然而止。

啧,水果刀没派上用场。

“放开她!”

眼镜子的枪法好到出乎我意料之外,嗯……爬楼梯的速度也挺让人吃惊的。

小腿挨了颗子弹不得不靠在墙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抬起下巴嘲讽:“哦,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毕竟普希金他有哭诉过类似的事。”

“我唯一疑惑的事,是谁解开了睡美人的魔咒?”

不给他反应时间,我抬脚踹在某人受伤的弹孔处。陀思妥耶夫斯基体术废得和我有的一拼,性别加成下大约能和眼镜子有一战之力……我没有笑话他们两个的意思,真没有!

吃痛倒地也不肯松手顺便把我带了个狗啃屎的俄罗斯人手指微动,我抓紧机会亮出刚才没能派上用场的双立人水果刀贴在他颈侧:“住手,伊万!”

匆忙赶来躲在阴影中操纵土石的淡色长发男子对我怒目而视:“背叛者!”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狂热追随者伊万,平时只听他一人调遣,除了脑子有点轴没啥大毛病。

“最后一遍,放开她!否则我有权依照紧急处执法开枪击毙劫持人质的匪徒!”差点被活埋的眼镜子看也不看身后崛起的土石,一心盯紧被我压在地板上的青年。

为了不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向伊万这个疯狂迷第下达命令,我rua掉他的帽子堵在他嘴上,手里的水果刀更是不敢移动半分。

局面一时陷入奇怪的胶着之中,眼镜子枪口瞄准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我用刀比着颈动脉,全场唯一有战斗力的伊万盯着眼镜子投鼠忌器不敢行动——如果不是想要得到书,我大约会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异能力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