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隔空吹了番首领的彩虹屁,分道扬镳后不约而同将对方视为绊脚石恨不得吐口吐沫。
如何渗透一个组织并据为己有。
这是个好问题。
单打独斗肯定不行,帮手和可交易物永远不嫌多,就不知道她属于哪一种。
森鸥外将少女放在病床上,难得良心发现顺手给她盖了张薄被。想想又担心未经驯化的小猫逃跑,干脆从药品柜里翻出一卷绷带连人带被子捆得结结实实:“好了,我去给你办张‘领养证’。不听话乱跑的小孩子,没有好果子吃。知道了吗?”
说完也不管女孩听没听见,径自反锁上治疗室的门去向首领报告。
等他好不容易才从首领办公室回来,看到的就是敞开的大门、一堆绷带、还有空荡荡的病床。
二话不说转身离去,一小时后在地下室的停车场与刑讯组缝隙中抓到了差点就逃跑成功的女孩。
“看来你需要一只铁笼子?”拖着女孩的胳膊强行将她拉到刑讯组拷问女性的现场——沙哑呻1吟与哭泣,血、难闻的气息,还有男人的邪笑与汗臭。他将瑟瑟发抖的小少女强行摁在透明玻璃上要她旁观了三十分钟:“如果不想进去陪着她一块儿,没有下次,懂?”
她呜咽着艰难点头,按压后脑的大手一松开就滑落在地大吐特吐。
不久之前还生活在温室中的少女,哪里见过如此凄惨的人间炼狱。
回到治疗室当晚矢田吹雪就发起高烧,白皙脸颊烧得通红,彻夜哭叫着父亲母亲。
没有人同情,没有人怜悯,没有人安慰。有得只是个无良黑医,硬灌下退烧药后就将她扔在病床上不闻不问,因为嫌吵又把那只脏兮兮的玩具熊塞过去。
如果养不活也得死早些,不然处理尸体会很麻烦……
生命有时坚韧得让人惊讶。
第二天早上她醒了,吓破胆子似的抱着玩具熊缩在病床深处。
“去把自己洗干净,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再将你用过的寝具弄干净,一个小时后我来检查。这点事都做不好,你就去跟着底层捡尸体。”大凡医生多少都有些洁癖,森医生只不过严重了亿点点而已。他将昨天套话时打包的关东煮胡乱放在桌子上:“你的早饭,同样记得清理干净。”
男人离开房间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小少女狼吞虎咽吃了顿凉透了的剩饭,眼泪混在汤汁里咸得发苦。
一个小时,一秒钟也不多。森鸥外回到治疗室,满意的嗅到消毒水被正确使用后发挥出的味道。
“很好,这是你的鞋子。”
他从盒子里取出一双黑色圆头娃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