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声枪响，少女流着眼泪摇摇欲坠——她不敢倒在这片被血渗透了的泥泞地面上，否则森鸥外绝对会把她扔进冷水里泡上两个小时。

“对不起。”

原谅我。

子弹精准命中女人后脑脑干处，几乎枪声响起同时她紧绷的肌肉松弛了，整个人也不必因为痛苦而继续扭曲挣扎。

——谢谢。

她在她迅速灰白的眼睛里看到这句话。

“辛苦了，小吹雪，森叔叔真为你感到骄傲。”森鸥外大笑着将呆愣的女孩揽进怀里向外走：“其实很简单，对不对？好了好了，你们随便叫个人来把尸体处理干净，我的小公主度过了值得庆祝的重要一天。”

一直走到外面走廊上，他收起笑意松开手，矢田吹雪怔怔站在原地：“森叔叔，我想在这里透透气，洗干净手和鞋底再回去。”

“好。从今天开始，除了顶层首领办公室外，整栋大楼你都可以随意游走。这是对好孩子的奖励，喜不喜欢？”

他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小吹雪，森叔叔呢，偶尔也会像个正经前辈那样给新人一些忠告。”

“把眼泪用在该用的地方，不然只会让你的人生变得更加糟糕。”

“……是。”她柔顺的回答，没有丝毫想要反抗的意思。

森鸥外满意的替她理了理耳边发丝：“森叔叔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小吹雪沦落到刚才那位女士的地步，太不体面了，没有丝毫美感。”

“早点收拾好心情，治疗室还有许多工作等着你。”

他放下手，留给少女一条走廊的空间与有限的时间。

纯洁无暇的樱花，会被埋在脚下的尸体染成什么颜色呢？

第145章 番外·if3

一楼大厅通向负一层刑讯室的走廊如非特例很少有外人使用。它更像是通向地狱的无头路， 深处沉淀着累累白骨。

矢田吹雪站在走廊上，直到再也看不见森鸥外的影子才抱紧胳膊缩成一团蹲下，抖得仿佛秋季暴雨下的枯叶。

整洁干净的裙摆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漾出一片忧郁的圆。

“……”她不敢流下眼泪， 也不敢发出声音， 像是受伤的小猫那般颤抖着咽下苦楚独自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