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然看着她背在背后掐红了的掌心,忍不住抬起手摸摸胸口。
一种奇怪的感情正在慢慢填充进入空洞胸腔,也许是同情,也许是怜悯,也许是爱,混合在一起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她就像是夜幕下即将绽放的花,被夜风欺负得摇摇欲坠。
可恶。
看来不得不去治疗室拜访森医生了……
第二天早上,首领喊了一群心腹密议,这种场合做护卫的总要识趣主动消失,兰堂借口有些感冒就向治疗室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一离开就有人笑道:“那外国佬哪里是感冒,分明看上了森医生的养女。”
“我要是养个那么漂亮的女儿我也早就更上一步了,兰堂做白日梦呢,森鸥外能把女儿便宜了他?”接话的人想到少女让人施虐欲爆棚的纤细手腕,咽了口口水:“他妈的,俊得人心里直发痒。”
要不是有森鸥外明里暗里一直在保她,这女孩早就不知沦落到何种地步。越想血气越向上浮,实在忍不了也只能勉强安慰自己晚上去风俗街逛逛,挑几个**先过过瘾再说。
兰堂在治疗室外遇上让他介意了好几天的女孩——这次她在严谨繁复的连衣裙外罩了件医师外套,纯洁与慈悲冲淡了成熟妆容带来的颓败感。
阳光下的少女回头向室内喊了一句,一个头发毛绒绒的少年拖拖踏踏跟出来:“知了,知了,森先生你好烦啊。”
是新人吗?
森鸥外这个医生,手里培养的人才平均年龄普遍偏低——他在培养自己的新势力。
异国青年插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这是个机会,摆脱庸人的机会。
“啊,兰堂先生。”
矢田吹雪看到了他,低下头不经意的将发丝挽到耳后露出纤长洁白的侧颈。跟在她身后的少年微微睁大眼睛,很快移开视线冷哼道:“快走啦,都是大叔有什么可看的,你倒是看看我啊?”
金发碧眼的红裙少女趴在门后冲他吐舌头做鬼脸,一时间治疗室竟然更像个幼儿园。
“给你这个。”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撕开包装纸递到她面前,女孩红了脸,在身后小男生气愤的跺脚声中轻轻咬下那颗糖:“谢谢您。”
紧接着她就被男孩推走了,带新人去参观组织。
“欢迎,兰堂君,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森鸥外站在红裙幼女身后,笑眯眯的迎接新合作者。
仔细看去不知为何他咬着牙槽很有几分怒意,却又藏在狡猾的笑容之下。
“也许有点感冒吧,进去聊?”
“啊哈哈哈哈,感冒啊,那可真是不得了,请进来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