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低头下来,柔软的嘴唇轻轻的触碰在额头上。
他的呼吸里带着一股炙热。
木彤被润玉放在璇玑宫寝殿里,润玉低头俯视她。脆弱的如同易碎的琉璃,可怜可爱。
她抱住他的脖子,再次挺身起来,唇瓣贴在一起。
衣裳簌簌落下,积堆在床下。
是她开的头,可是最后却是润玉一同拉入其中。
她难捱的很,想要抓住什么。润玉的手顺着手臂而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月光落入寝殿,照亮了这一室的幽蓝。
她落入他的怀中,陷入他的掌中,颤抖摇晃,身不由己。
璇玑宫一道银白的龙影在寝殿上盘旋,久久不散。
同时栖梧宫留梓池上凤鸣花开。
第二日旭凤到了璇玑宫,见到润玉开门见山,“兄长你去父帝跟前取消和锦觅的婚约。”
润玉今日的心情不错,甚至称得上有几分愉悦,和之前的沉闷完全不同。
“兄长,我知道母神对你生母做的一切,但是母神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今日来,也是为了给母神赔罪。”
润玉脸上原本带上的笑影沉寂下来,旭凤接着道,“另外还请兄长去父帝那里,取消和锦觅的婚约。”
“只要兄长和锦觅取消婚约,我愿意将将来的储君之位,和所有的权力全都让于兄长。”
润玉背身过去,“你回去吧。”
旭凤在他身后,吸了口气,“我知道母神……”
“你什么都不知道!”润玉回身过来怒道。
润玉触及旭凤满脸的惊诧,语气软了下来,“罢了,你不知道也好。”
“我和兄长说说心里话,你我生母都是为了你我而筹谋,我对母神对我铺设的天帝之路毫无兴趣。兄长比贤能稳妥,日后我愿追随兄长。我也愿兄长能原谅母神。”
润玉微微敛目,“旭凤,你这些话我心领了。只是天界的权柄给谁,除去父帝母神之外,谁也无权置喙,父帝和母神想要给谁,谁也无法决定。”
“更何况,我和水神长女的婚约,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无关我和锦觅任何一个人。”
“可是兄长,你并不爱锦觅不是吗?”旭凤质问,“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只是因为一桩四千年前的婚约,兄长就要毁掉锦觅一辈子的幸福,难道兄长就忍心?”
旭凤连声质问,润玉叹了口气,旭凤这么多年来,一直看不清又看不透这天界真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