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润玉似乎又缠她紧了点。
木彤把手里的麝香石竹递交给他。
“此花有什么含义吗?”润玉听木彤说过不少花语,有些惊叹原来不同花卉还有不同的含义。
“母亲吧。”木彤随口说了一句,“大多数其实是用来送给母亲的。”
润玉脸上的笑略有些凝固,“我方才去了临渊阁。见了荼姚。”
“我原本以为我大仇得报,会很开心,结果却一点都不是。”
他看着荼姚从得意到惊愕,再到全盘崩溃,他看着竟然从头到尾没有一点点的快意,涌上的却是一股疲惫。
“我想起了娘亲身死的那一日,”润玉说不下去了,他眼尾微红。
木彤看着他红了眼,却没什么感同身受,她妈要是死了,恐怕她要放三条街的鞭炮庆祝,不能感同身受的东西,再怎么努力,表现出来还是有点假。
算了,她也不费这个力气。
木彤坐在那里,她知道润玉想要什么,可是现在她不想给了。
润玉眼里含着两汪朦胧水光往她看过去。
哪怕做上了天帝,对着她,他依然是如同当年一样,可以随心所欲,不用在天界其他人面前那样伪装。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甚至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和她说。
他小心的靠近她,心头的不安到了顶点,他自幼就怕被抛弃,双目又有了脆弱的琉璃光泽。
“彤儿。”他望着她。
“你说你爱我,对吗?”
木彤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回什么,只要她说她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那么他就会很高兴。
“陛下。”
“叫润玉。”润玉纠正道。
她张了张嘴,犹豫着要不要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可润玉像是受不了这漫长的煎熬,他将她抱在怀里。
“罢了。”他轻轻道。
木彤下意识觉得不好,立刻挽救,“我如今就在璇玑宫,就在你的身旁,我哪里都没有去。”
润玉嗯了声,他压在她的肩膀上,如同茫然无措的孩子。
“我就在璇玑宫,你说我能去哪儿呢?”
这话终于换得了他些许的欢颜。
木彤抬手抱住他,“好啦,你也不必对荼姚有什么太多的愧疚之情,她当日杀你生母,灭龙鱼族的时候,又何曾有过半点犹豫。”
“既然做下了,自然要承担失势的下场,你对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