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面露不忍,“你也不要想多了,这白龙对先水神应该还有些许感恩之情,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说着彦佑拍了拍胸口。
木彤走到七政殿门口,目送天兵天将押送彦佑和锦觅离开。
“这彦佑不会又带着锦觅跑了吧?毕竟之前跑过一次,再跑也不是不可能。”
木彤挑了挑眉,看向润玉。
润玉神色冷淡,“天帝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希望彦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木彤倒是恨不得彦佑恨不得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最好把润玉的底线踩了个遍。直接送彦佑去见簌离。
“你辛苦了。”木彤说着斟倒了一杯鲜红的花露,送到润玉的面前。
润玉只是把花露放在一旁,过了许久突然道,“我倒是不觉得有任何的辛苦,只是委屈你了。”
他说着眉头微凝,“我原本以为我和彦佑,不过是道不同罢了,没想到……”
“彦佑说起来也挺怪的。”木彤坐到润玉身边,给他幻出茶具,亲自伸手泡茶,她茶道上师承润玉,抬手间颇有润玉的影子,“按道理说,生养之恩昊天无极。人间也说,养恩比生恩大。”
“可是看着彦佑君的做派,真是让人想不明白,若是说人各有志,那也没办法了。毕竟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要求过多。”
“但是和他这般,不报仇也就罢了,偏生还要对报仇的人指手画脚。好像为母报仇,是如何肮脏不堪。也真是特立独行了。”
木彤说着一面给他烹茶,一面满脸疑惑,“这生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却奇怪的很,觉得只要仇人作恶多端,就一定能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自己若是这么想,谁也管不了他。毕竟百样米养百样人,可是他倒是与众不同啊。”
“他不做也就罢了,偏生还不准别人亲生儿子报仇。当初他还找到我这里来,说你要为母报仇简直天方夜谭。”
木彤叹了口气,“真是的,现如今看起来,他能干出带着水神逃离天界,公然和你作对。这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昊天天后的面上,也应当给你颜面才是,可他眼里只有锦觅,却独独没有你。”
“明明是义兄和义弟,被他弄得,却和仇人也差不了多少。”
这挑拨离间,也得看时候,若是这对兄弟真的情比金坚,那么她也就另外找办法了。可是才吵了架,润玉看上去对彦佑已经耐心快要告罄了。
这是她的好时机。
说罢,她把泡好的茶水送到润玉的面前。
润玉从方才开始一直沉默,他接过从她递过来的茶水。
“那彤儿呢?”
润玉面上似乎有几分落寞,“太微荼姚这些人,作恶多端。而我只是报仇,却还要遭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