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梦了。”润玉埋在她的脖颈里，轻声道。

“噩梦？”木彤有些好奇，不过她才醒来，又困的很。正打算推开润玉，自己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润玉抱得很紧，双手紧紧的拥住她，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里，甚至她还能感觉到他细微的颤抖。

“怎么了？”木彤这下完全清醒了，她回抱住他，“哪里不舒服？”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没有你，也没有琪琪。

润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靠在她的肩头上，像极了受伤的孩子，迫不及待的向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寻求安慰。

木彤拍着他的背，就和哄琪琪一样。

“别怕。”她回抱住他，手掌轻轻的抚摸他的脊柱，一下又一下，“梦里都是假的。”

他靠在她的肩头上，听着她的安抚，闭上了眼睛。

梦里都是假的，可是他却似乎是真的实实在在的过了整个前半生。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天帝。

“他”干出的事，他自己知道，他做的出来。尤其被逼到了绝境，绝望之下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他会做出的。

“彤儿。”他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些许哽咽。

“我在的。”木彤轻轻的拍他的后背，润玉多数时候很可靠，不过极少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脆弱无助的姿态。

“做梦，梦完之后就直接忘记了。”木彤拍着他的背。

肩膀上的人和孩子一样靠着她，她也就把他当孩子一样的哄。拍拍他的背，“再睡一会儿，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就全都忘了。”

埋在她肩头的人动了动，他抬头起来，眼尾绯红，泛着一股可怜。

“我梦见你不见了。”

“反着来的。”她抱着他，“我在哪里？”

润玉红着眼看她好会，他低头下来，贴着她的额头，可怜可爱。

木彤笑了，她亲了亲他的嘴唇，“乖，没事的。都是假的。”

他朦胧着两眼的水色，楚楚的望着她。

小会之后，他吻了过来，轻轻含着她的嘴唇，轻柔的吮弄。木彤其实更想睡觉，不过瞧他眼尾通红的模样，知道他是吓的厉害了。也仍由他去。

待到吻加深之后，木彤这才拍他的背提醒他，“夜深了。”

“彤儿，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他急切的亲吻她，含着她的嘴唇轻咬，抱住她。

他此刻想要证明她的存在，证明她的的确确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梦境里的那样一片虚无。

木彤安抚也似的双手抱上去，“傻子，别怕了。”

他在和她契合成一体的时候，颤抖着感受她的温暖柔软，他追逐她滚烫的唇，望着她酡红的面庞。

那股让他心悸不已的恐慌终于褪去。

他抱住她，将自己深深的埋入其中。